趙華安在這位趙夫人之前,有過一段不到半年的短暫婚姻。
近三十年前的事突然被提及,趙華安和趙夫人微微變臉。
沈知梨自然知道趙夫人不會喜歡,但她就是在告訴趙夫人。
她知道她的事,讓她有所忌憚。
“我是不是說錯話,讓您二位不高興了啊?對不起啊!”沈知梨恰到好處地露出歉疚表情。
“沒事,隻是時隔太久,你不說,我都要忘了這事兒,”趙華安不甚在意。
有錢人不缺女人喜歡,即便到了這個年紀,依舊有女人撲上身。
是風流,亦是資本。
女人跟男人卻不同,尤其在意男人的前任。
即便現在穩坐趙夫人的位子,提到前任,依舊如鯁在喉。
“你倒是好本事,這種陳年舊事都能打聽出來,”趙夫人陰陽怪氣,意有所指。
“碰巧聽人聊趙董和趙夫人夫妻恩愛,聽了那麼一嘴,”沈知梨羨慕道,“兩個人的婚姻能維持三十年,實在是不易。”
她笑得誠懇,“趙董和趙夫人,可以給我們年輕人分享一下維持婚姻的秘訣。”
“哪有什麼秘訣啊!”趙華安哈哈大笑,握著趙夫人的手,“都是她厲害。”
豪門夫人都精明有手段,最重要的是要學會大度,對男人在外麵的風流韻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用餐地點在小花園內,長桌上擺放了烘托氣氛的鮮花。
趙華安坐主位,趙夫人和趙景初一側,沈知梨和趙景然坐另一側。
西式餐食為主,一道接一道的菜,量不多,但精致。
趙華安給沈知梨敬酒,沈知梨自然是不能拒絕,但淺嘗輒止。
趙景然酒量淺,除非不能拒絕,基本上不碰酒,安靜斯文地吃東西。
“上次見你父母,和他們聊你和景然的婚事,回去後,他們怎麼說的?”趙夫人問。
她自是特彆關心沈知梨和趙景然的婚事,“他們是嫌棄景然吧?”
“父母有父母的想法,”沈知梨看著不懷好意的趙夫人。
“其實也可以理解,換做你是我女兒,我多多少少也會介意的,”趙夫人善解人意。
沈知梨輕笑不語。
“原本你和景然認識,是傅夫人牽的線,我看你們相處得不錯,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所以急著想讓你們結婚,”趙夫人解釋。
趙華安並不清楚這一內情,“傅夫人牽的線?”
趙夫人溫溫柔柔地笑,“可不是,傅夫人最是疼愛她這個兒子,她兒子看重的人,她也想好好待她。”
上周傅錦墨帶人上門,已經惹人起疑,如今提到傅夫人牽線,不免讓人深想。
傅錦墨公司幾萬名員工,被他器重的員工多著呢,憑什麼是沈知梨?
趙華安看沈知梨的眼神多了些打量,與之前有些不同。
上司和秘書助理之間,最親密,最容易發生不清不楚的關係。
趙夫人話鋒一轉,“不過沈小姐要是看不上景然,程家亦不願意和我們趙家結親,那就不勉強。”
她突然鬆口,不免讓沈知梨起疑,她另有所圖。
趙華安不明深意地笑笑,“感情和婚姻,都勉強不得,做不成夫妻,做朋友。”
趙夫人應和,“是啊!”
趙景初突然出聲,“沈小姐給傅總當了三年助理,應該對傅總的事了解得很清楚,傅總有女人嗎?”
趙夫人嗬斥,“景初,你怎麼說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