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穆海,本就是校尉手下的一員大將,這一次大哥派他前來,剿匪一事也算是穩妥了。
“張大人客氣了。”
“在下奉郡守之命來到這裡,一切聽從大人調遣!”
穆海對著張逢春拱手說道。
這一路上,他倒是也想明白了,在這六鄉郡,他張洪這個郡守幾乎一手遮天,就連之前的淩校尉,不也被想法拿掉了?
自己區區一個軍侯,又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隻能順勢而為。
“好說好說!”
“來啊,設宴!”
“為穆軍侯接風洗塵,黃複禮,吩咐人帶著酒肉,去城外軍營犒賞大軍。”
“請!”
張逢春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穆海走了進去。
穆海這次來,帶著的兩千人馬並沒有隨他入城,而是在城外安營紮寨,他自己隻帶著一隊親兵走了進來。
“張大人,聽說公子被山匪所殺,卑職實在痛心不已,郡守大人在卑職來這裡之前,曾經說過,這中鄉縣的事情,一切以大人為主,關於剿匪一事,還請大人儘管安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穆海看著張逢春興致索然,便開口說道。
“不瞞穆軍侯說,我們也曾經派人去這伏牛山剿匪過,但都被打退了回來,實在是慚愧。”
“前些日子,正是因為鄭小侯爺親自帶兵前去剿匪,這才激怒了伏牛山的山匪,他們半路伏擊了鄭小侯爺不說,而且還對我兒下此狠手。”
“這些山匪,可謂是窮凶極惡,人人得而誅之。”
“這一次就全仰仗穆軍侯了,穆軍侯出馬,相信一定能夠清繳伏牛山,為我兒報仇,更為我們中鄉縣除此禍患!”
張逢春對著穆海說道。
“哦?”
“鄭小侯爺竟然會被山匪伏擊?”
“看來這山匪倒真是頗有能耐!”
穆海一聽,也有些震驚。
他之前對於這個鄭小侯爺也算有所了解,手下的人馬也頗具戰力,竟然會被一夥山匪給伏擊,還打退了?
看來自己也不能輕敵才是。
在一邊陪著的黃複禮,便把鄭泰他們如何設置兩麵夾擊的策略,又是如何在山穀被伏擊打退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穆海說了一遍。
聽的穆海也陣陣心驚。
竟然還能想到山穀伏擊,預判了小侯爺的預判,這還是山匪?
“大人,出事了!”
正當幾人邊吃邊說著什麼的時候,一個衙役突然跑了進來。
“怎麼回事?!”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沒看見穆軍侯在這嗎?”
張逢春很是不滿地看著來人。
“大人,我們剛剛探得,我們的冬敬,說是已經被我們的人給押送走了,而且還是雙倍!”
來人連忙跪下說道。
“我們的人押送走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張逢春皺起了眉頭。
“大人,恐怕是有人知道了我們索要冬敬的事情,冒充我們的身份,提前去這些富戶家裡把那些冬敬帶走了。”
“除了那些山匪,絕對不會有其他的人!”
黃複禮在一邊一聽,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瑪德!”
“竟然敢冒充我們的人?!”
“此事一定要徹查!”
張逢春不禁大怒。
很是惱怒的瞪了一眼跪在下麵的這個衙役。
這種事情,竟然當著穆海的麵就說了出來,讓他丟儘了臉麵。
“大人,這件事情,恐怕還是跟伏牛山的人有關!”
“聽說之前,小侯爺帶著那隊人馬,從山穀去伏牛山的時候,伏擊之後,所有人的衣服都被扒光了。”
“當時我們隻是以為,那些山匪不過是窮瘋了,但是現在看來,很明顯是故意的!”
“這夥劫取冬敬的人,一定還是這些伏牛山的山匪!”
黃複禮在一邊對著張逢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