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老何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老何死了,鄭泰和那兩個人卻又不知所蹤。
鄭如鬆也一陣煩亂。
掀開馬車的簾子,一陣溫濕的風吹進來,鄭如鬆這才多少有些透過氣來。
從京城鄭泰打死秦守仁的乾兒子開始,鄭如鬆就感覺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讓他應接不暇。
甚至來不及細細的想一想這其中的門道。
現在這一切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結束了,鄭如鬆反倒是能夠靜下心來想一些事情。
從自己去京城開始,總感覺處處透著蹊蹺。
在京城時候,秦守仁的一反常態,本來自己就不想牽扯進這京城的勢力紛擾當中,並沒有表態什麼。
可後來,鄭泰就殺了秦守仁的乾兒子。
這下算是徹底把自己跟秦守仁綁在了一起,就算自己再怎麼遠離,這件事情,自己也注定不能獨善其身。
好不容易鄭泰失蹤了。
可卻又偏偏跑到了中鄉縣。
跑到中鄉縣也就罷了,還偏偏跟反賊們攪和在一起。
鄭如鬆怎麼也想不通。
自己從小耳提麵命,教導鄭泰要忠君守禮,他發現反賊以後,應該很是敵視才對,怎麼還跟著反賊一起對付馬白?
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老三應該知道啊
都是些什麼事?
這一切的背後,到底是有人在策劃,還是純粹的造化弄人?
想到這裡,鄭如鬆又不禁想到鄭建和鄭吉。
沒想到,這個鄭建平常的時候看起來很老實,在自己的麵前,向來也是溫文爾雅,頗有風度。
自己這才放心的把府裡麵的事情交給他。
可是沒想到,背後竟然瞞著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竟然連老何都敢下手,他們就一點都不考慮後果?
現在想想,當初自己能夠認定鄭泰跟反賊有關係,發那麼大的火,除了這回馬槍之外,倒是跟鄭建的說法有很大的關係。
一直是鄭建在一邊拱火,自己也沒有好好想想這中間的事情。
唉……
到底是孩子都大了,掌控不了了。
現在怎麼辦呢?
鄭泰一定是逃往中鄉縣了。
從那兩個人的身份來看,一定是中鄉縣的反賊,而且看樣子,他們是認識的,貌似還叫了一聲大哥?
這特麼是哪冒出來的一個大哥?
鄭如鬆有些抓狂,煩躁的把簾子重新放了下來。
那馬白和張洪,一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中鄉縣,雖然上次馬白吃了虧,但還不至於傷筋動骨。
之所以撤回來,是因為州牧下的命令,要合力圍堵王世超的人馬。
聽說最近馬白一直在招募兵勇,兵營也壯大了不少。
現在是因為有著州牧的命令,不會直接壓上去。
但馬白這邊的人馬,已經跟王世超發生了短暫的戰鬥,把王世超的人打退了回去。
等到王世超那邊結束之後,估計就會專門對付中鄉縣。
更不用說,鄭泰的這件事情,不管是郡守,還是那兩個刑部的人,一定會捅到皇上那邊去,
難道自己的兒子,正要成為反賊,跟官兵兵戎相見?
就算自己已經跟鄭泰斷絕了父子關係,就算他跟自己這侯府沒有了半點關係,但是這種局麵也不是自己願意看見的。
“侯爺,已經到了。”
正當鄭如鬆胡亂想著的時候,管家輕輕敲了敲馬車。
鄭如鬆點了點頭,從馬車走了出去。
這裡,是他們鄭家的家族墓地。
老何就被安葬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