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圖南知道,如果不能儘快的乾掉韋應傑,越往南,他們這隊孤兵麵臨的情況,就會更加複雜。
所以謝圖南並沒有跟官兵過多糾纏,留下一部分兵力對付官兵,自己則帶著剩下的人馬繼續南下。
這一邊打一邊停,等追到了淮州南部的時候,謝圖南身邊隻剩下了數百人。
而韋應傑似乎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總算是不打算跑了。
連同淮州的官兵近兩千人,把謝圖南他們團團圍住,準備一雪前恥。
“將軍,我來掩護!”
“你想辦法撤走!”
“這淮州山水頗多,此時又大雨滂沱,想要逃走不是什麼難事!”
一名偏將對著謝圖南說道。
“不!”
“上山!”
“守住,缺口!”
謝圖南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指著一條山上的小路說道。
在謝圖南看來,雖然他們目前寡不敵眾,但他是奉沈三的軍令而來,要誅殺韋應傑。
既然是軍令,那韋應傑非死不可!
現在韋應傑因為他們人多勢眾,不逃反回,這正是他們的機會。
謝圖南手下的人馬邊打邊撤,來到了一座山上。
而那些官兵的馬匹,則因為沒有馬蹄鐵,加上雨天路滑,又有謝圖南的人馬攔阻,紛紛撤了下來。
“聖使大人,他們已經退到了山上,這座山上,另外一側是懸崖絕壁,他們無處可去!”
“我們還是等著雨停之後,再行進攻吧?”
一個官兵來到韋應傑麵前說道。
他們雖然是官兵,但之前收了天聖教的銀子,自然對韋應傑這個聖使唯命是從。
“給我把下山的路全部堵死!”
“我要困死他們!”
“這些兵馬不夠,繼續召集人馬來!”
“還有周圍的信徒,也都全部給我叫來!”
韋應傑氣急敗壞的吆喝道。
這一路走來,那叫一個狼狽。
他怎麼也沒想到,大夏的兵馬竟然這麼厲害。
簡直是無敵的存在。
原本童岩手下留下的那隻隊伍,足足有兩萬人,在太州南部集結之後,想要一舉吃掉大夏的人馬,結果被一個照麵給打的七零八落。
猶如土雞瓦狗一般。
兩萬多人,被殺了七八千,俘虜了一萬多。
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被俘虜了這一萬多人馬,牽扯住了大夏人馬的腳步,韋應傑說不定在太州的時候,就被抓住乾掉了。
現在好不容易困住了大夏為首的那人,正是一雪前恥的好時候。
不然的話,自己這聖使,真就灰溜溜的回來了。
威嚴不再,地位也岌岌可危。
此時的山路上。
謝圖南他們冷冷的看著山下聚攏起來的人馬,並沒有采取什麼行動。
此時他們已經是饑腸轆轆,渾身濕透。
不少人還受了傷,雨水混合著血水,從傷口上流下來。
但他們就好像沒有察覺到一樣。
這些人馬,是最早被收編的那批官兵,這麼長時間,在謝圖南的訓練之下,早已經脫胎換骨。
“一半人馬守住這裡,就地建造防禦工事,一半人馬四散偵查此處地形!”
謝圖南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