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彆怪奴婢多嘴,隻是這虞氏的容貌太......”
閔氏挑眉一笑,放下手裡的茶盞,眼裡滿是不屑,“我知道嬤嬤要說什麼,她皮子生得好,不正好能以色待人嗎。再說她一來沒有家世,能進這偌大的東宮,也就隻能靠著那一張臉。彆說,太子爺的眼光真真是好,是個極美的美人兒呢。”
許嬤嬤聽罷,眉頭舒展了不少,笑著點點頭,“娘娘說的是,這自古娶妻娶賢,納妾納色,這白氏平日裡猖狂,如今有個虞氏,倒也正好替娘娘壓一壓她,若是能奪去她的寵愛,日後看她還能如何。”
閔氏聞言不置可否,隻是眼裡帶著淡淡的嘲諷,“白氏愚昧無知,還以為太子爺是真心愛她呢。隻不過是太子爺年幼時,跟生母分離。沒娘的孩子,什麼委屈難過都得自個兒咽下去。所以才讓府中凡是有孩子者,都可親自撫養。也就這點對妾室的憐憫了。”旋即想到白氏平日裡的作風,她嗤笑,“就讓她猖狂吧。”
白氏除此之外,便隻有家世能拿上來說一二。
太子爺念著年幼相識,對她總是寬容幾分,倒是縱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還是娘娘你心善,若是遇到個強硬的主母,怕是白氏早就被收拾了。”許嬤嬤補了一句。
“心善?為妾者,玩意兒罷了。我記得我還在府裡時,母親總是跟哪些妾室整日裡鬥的你死我活,就這麼鬥了一輩子,可得到了什麼?我也算是看清楚了,隻要我不犯錯,這太子妃的位置便不可能換人來坐。哪些女子得寵也好,不得寵也罷,永遠要在我麵前卑躬屈膝。
安分的,便讓他們有個孩子,得以依靠到老。不安分的,便由著他們鬨去,這鬨著鬨著,就失了歡心了,日後誰還管他們死活呢。”
閔氏語氣淡然,好似在說午膳吃什麼一般。
她才不要走上她娘的老路,堂堂一個將軍夫人,為了男人的一點點忙裡偷閒的寵愛罷了,就跟那些女子爭鬥,能換來什麼?
許嬤嬤見她如此說,放心下來的同時又不無感慨地想。
她是看著閔氏長大的,凡事看利弊,又聰慧。從小就讓人省心。
很多事看似無情又有情,若是在普通人家也就罷了,到了東宮,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回到望月閣。
昨夜虞涼月為了伺候秦司珩,壓根沒睡好。
秦司珩那廝就像一頭餓狼,咬住了就不撒口,早上還要伺候他起來。
她倒在床榻上,就準備再休息一會兒。
殊不知此刻東宮的書房內,秦司珩正在悉心聽著趙前關於她的彙報。
“這虞孺人奴才已經給太子爺打探清楚了,她在此之前應當並不知曉太子爺母妃的祭日,她家中雙親幾年前去世,奴才拙見,那一日看起來似乎不是有意為之。”趙前揣摩著主子的心意,笑著繼續道:“奴才今早還聽人說,虞孺人今兒一早伺候完主子後,便去了太子妃那兒,太子妃覺得虞孺人規矩和順,很是親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