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了,秦司珩得到消息就趕去了雪瓊閣,對上他,白氏又傷心地哭了一場,梨花帶雨好不動人。
畢竟是自己寵過的女人,見她如此傷心,自己也痛失了孩子,便好生安慰了許久,又宿在了他的院內。
接下來的好幾日,白氏都每晚留住了太子,宿在她的院子內,之前還一片死氣沉沉的雪瓊閣,很快又火熱了起來。
如月閣內,太子妃不算心情糟地摸著手上的珠串,今日請安又下手的位置又空了出來。
彆的人都到齊了。
她麵上看不出什麼心情,虞涼月又開始打量起新來的兩人。
一位姓鬱,全名鬱含香,人如其名,據說出生以來,身上自帶一股子幽香,容貌美而不嬌,反而臉上一股子清冷之感。
自從進了如月閣後,虞涼月便察覺到她坐在那兒,便抬著下巴目不斜視的樣子,但某種的不屑還是被她所察覺。
另外一位嘛.......
“太子妃娘娘對我等真是和藹,自從入了東宮,原本我起初離開家,還有些許不安,娘娘對我等體貼入微,照顧周全,倒是讓妾如今自在多了。”
池秋煙,娘家是京中右仆射家,從二品的小姐,仿佛跟鬱含香的清冷自持,自傲,形成對照,她一直對太子妃十分恭敬,從頭到尾拍馬屁的話就沒斷過。
就連虞涼月這等想靠上太子妃大腿的,都自愧不如。
不過,有了上一世的記憶,她可是知道,這池秋煙可沒有她表現得這麼簡單......
太子妃笑著點點頭,沒有繼續她的話說些什麼,反而轉頭跟虞涼月說話,“這幾日太子爺忙,又要照顧白氏,都沒去你院子內看去,你可彆往心裡去。”
虞涼月前兒算是新貴得寵,這幾日就門可羅雀,東宮內的下人最是會看人眼色做事兒,她今日上午就聽到,虞氏的早膳被人動了手腳,換做了一些粗茶淡飯。
“回太子妃娘娘,妾不敢。白良娣身份貴重,又失去了孩子,太子爺去看她,也是應當的。”
太子妃抬舉她,她可不敢真的受了。
那就是自掘墳墓。
見她謙虛,太子妃笑了笑揮手,“你快坐下,彆動不動站起來行禮的。”
虞涼月又端正坐下,一副十分聽話的模樣。
目前為止,太子妃對她還是十分滿意的,剛才的話也不過是敲打罷了,若是她真的恃寵而驕,應了下來,兩位新人聽了去,日後怕是她往後的日子,便是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但還好,她是個聽話的。
至於白氏那裡,太子爺隻是為了那個孩子,但那份憐憫和心疼又能堅持幾日呢?白氏那個性子改不了,太子雖說寵愛,但遲早會厭煩。
請安結束,白氏不在,新來的鬱含香位份是良媛,在兩人之上,自然先起身離開。
然後是池秋煙,她的位份是承徽,但她到底不如邱氏資曆老,就走在第三個。
虞涼月是最後一個離開院子的,剛走出幾步打了個哈欠,便覺有些困了,想回屋子補覺,還沒走幾步,剛才離開的池承徽就掉頭走了過來,笑吟吟地迎上來。
“虞昭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