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見到自己來時,那激動的模樣,就連抱她入懷時,都能察覺到她身體因為激動和開心而微微顫抖。
他的心仿佛也在這一刻微微抖動了一下。
身邊兒人已經沉沉睡去,他手指撫在虞涼月柔軟的發間,感受著手中發絲的柔軟,心中卻歎息,沒想到世家果真有如此女子,居然愛他至深,甚至奮不顧身的上去保護太子妃腹中的孩子,隻因為他在意...
這種感覺新鮮極了,是秦司珩這二十二年間都沒有的感覺。
剛才她壓著嗓子哭泣的時候,秦司珩隻覺得心頭被人狠狠地一撞。
罷了,多寵愛她一些,也算全了她一片真心。
大抵是知道了懷中女子對自己濃烈的感情,摟抱住懷中嬌軟的身體,虞涼月的手無意識地撘在了他的胸口處,嘴裡聽不清嘀咕了些什麼。
平日裡東宮內的女子伺候他,無一不是規矩本分,晚上就寢時,都規規矩矩地睡好,倒是虞涼月,竟然趴在他身上,實在是不知.....規矩。
但是....秦司珩在黑暗中笑了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反正在這望月閣,也沒人能瞧見,看不到哪怕什麼?他其實也不太在意這些規矩,太子妃便是一直謹小慎微的守著這些,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每回一塊兒相處,他都覺得疲憊。
既然無傷大雅,他便覺得,由著虞涼月,也是極好的。
這一夜睡得極好,虞涼月自從侍寢以來,每晚幾乎都要累到一絲力氣也無,秦司珩才肯放過她,這一晚,兩人什麼都沒做,就這麼睡到天亮。
她伸了個懶腰,趴在床上手撐著頭,看著外頭伺候的人正在給他穿戴。
她眯著眼睛打量著秦司珩,隻覺得他的外貌實在不錯,秦家的男兒,秦牧也好,秦司珩也罷,皮囊都極好的。
也難怪,她在宴席上見他出現後,那些女子的眼神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笑到這兒,她便樂嗬嗬地笑出了聲兒,秦司珩回頭看了過來,正好瞧見虞涼月眼神癡癡的望著自己,樂嗬嗬地笑,也不知道在樂什麼。
他走到床邊兒,溫聲道:“你醒了。身上還疼嗎。”
“太子爺。”虞涼月撐著身子要起來,突然又歪著身子地跌了回去,做出一副嬌軟無力,可憐巴巴的委屈樣子,秦司珩果然攔住她起床,隻蹙著眉頭囑咐,“你不舒服就無須起來了,太子妃想來也不會怪你,你便多休息一些日子吧。”
秦司珩忙碌,說了幾句話就要走了。
他剛一轉身,隻覺得衣袍的一角被人拉住,隻能無奈回頭,見虞涼月眼巴巴可憐兮兮地看向他,“怎麼了。”
“妾婢...妾婢舍不得太子。”早晨剛醒,頭發隨意散亂在身後,一張臉頰不著任何脂粉,白皙粉嫩,臉上帶上幾分淚眼漣漣的模樣,讓秦司珩的心也為之一軟。
他腳步一頓,片刻後往回走,走到床榻前停了下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你好好養傷,有時間我自然會來看你。”
“好。”
說完好後,又送上一個依依不舍的目光,待人走遠後,她的笑意才落了下來,又縮回了床榻裡躺著。
青柳看了好笑,旋即想到她的傷口,“主子,這回你真的太冒險了。”
虞涼月懶懶的聲音從簾子裡傳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或許也看出來了,自從秦牧暴露後,秦司珩對我便....多了幾分懷疑。我屋內原來擺放東西,我有自己的規矩,但好幾次回來,桌上的東西,書本的擺放都明顯被人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