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側妃昨日請人沒請到,自覺臉上無光,隻默默喝茶並不怎麼說話。
“你說你,自打進東宮時日不算短了,太子爺也寵愛你,怎麼這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太子妃笑著跟虞涼月閒話。
這話題揪著在場人每個人的心。
虞氏得寵,但一直沒有身孕,眾人或羨慕或繼續,或嘲笑。
反而鬱良媛,侍寢不過幾回便有了。
真真是個沒有福氣的人。
虞涼月眼神微動,甩了甩帕子笑道:“妾婢無福,伺候太子爺這段日子都沒能有了身孕,反而是這鬱良媛,不過幾次就懷上了。”
剛才還取消她的人,頓時笑不出了。
太子妃嗔了她一眼,“怎麼說自己無福呢?你若是無福,怎麼又會得太子爺寵愛。”
“太子妃娘娘說得對。”虞涼月不難看出太子妃是真不介意她有孩子,隻是....如今時機還未到。
說了一會兒話,太子妃就說累了,眾人也就散了。
虞涼月依然走在最後,宋側妃打頭,然後是許側妃等人一個個出了門兒。
許琨瑤隔著遠遠的地方扭頭睨了一眼虞涼月,眼神中帶了些薄怒,身邊兒的柔菊低聲開口,“主子,你彆跟她置氣了。”
“哼,本宮隻是想不通,太子爺居然會為了一個區區承徽跟本宮過意不去。”
柔菊無奈,隻得勸道:“主子可知道白良娣以前如何得寵?”
許琨瑤想了想,“有所耳聞,據說那時候的白氏,可是對上太子妃都敢擠兌兩句。”
“正是。”柔菊繼續道:“那主子可知道,那為何白氏如今不再那麼得寵了?”
“你是說.....”許琨瑤麵上陰晴不定。
“奴婢猜測,或許太子爺喜歡柔順些的女子....”柔菊大著膽子說了出來。
許琨瑤憋了一肚子氣,聽罷瞪了柔菊一眼,但還是甩了甩袖子轉身離去。
晚上,還在睡夢中的虞涼月突然被青柳急匆匆地叫醒。
原來是如月閣的太子妃突然發動,這是要生了。
她隻得起床,青柳看了一眼她的頭發,剛想要給她梳洗,就被虞涼月伸手阻攔了下來。
“就這樣直接去,給我披一件衣服在外頭就行。”
青柳瞬間了然主子的想法,隻匆匆的穿好衣服,就朝著如月閣的方向而去了。
她的望月閣離得遠,等到時眾人已經到得差不多了。
秦司珩在院子中坐著,掃了她的方向一眼,又蹙緊了眉頭看向屋內的方向。
她上前柔順地行了一個禮,就和東宮的眾女子站在了一起。
許側妃和宋側妃也在最後匆匆地趕到了,隻是他們一個個都盛裝打扮了一番,妝容和頭飾沒有不精致的。
反而是白氏,頭發有些散亂,麵上不著脂粉,請安的時候被秦司珩看了幾眼。
白氏心中微微一喜,麵色不動,反而把目光焦灼地投向屋內,似乎十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