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宋氏,以及池氏等人雖嘴上什麼都沒說,但臉色也很難看。
今日雖說瞧了一陣鬱良媛的大戲,但最後秦司珩表達出的對虞涼月的寵愛衝淡了那些喜悅。
讓幾人心中都有些惆悵。
鬱良媛的院子內熱鬨了一整晚,此刻終於的緩緩安靜了下來。
幾位太醫離開了,留下新來的人伺候二郡主,若是有事兒還得立刻請太醫再回來,大家一刻都不敢鬆懈。
之前那些伺候不周的人,此刻怕都已經人頭落地了。
他們哪裡敢呢。
而且二郡主年紀小,小孩子身子弱,此刻高熱退了,待會兒說不得就又高熱起來了。
他們必須守到二郡主完全好起來,才敢放鬆。
屋內榻上,鬱良媛臉色蒼白地躺在床榻上,頭發淩亂地散開,眼神呆滯地看著床頂,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婢女在一旁小聲的開口,“主子,你如今無論如何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嗬嗬。”
鬱良媛冷笑一聲,眼淚順著眼角落下,淹沒在一頭烏壓壓的青絲內。
“今日之後,恐怕在太子的眼中,我就是那蛇蠍心腸的女人,為了懷上皇孫,對自己的女兒不聞不問。即便日後生下的是個皇孫,但我也必然會失寵了”
婢女見她傷心,一把抓住她的手。
“主子,你彆說這些喪氣話,以後日子還長著呢,誰知道是個什麼光景?奴婢跟了你這麼些年,彆人不了解主子你,難道奴婢還不清楚?你最是嘴硬心軟不過了,雖說想要個皇孫,但這又有什麼錯呢,何況你心中也是有二郡主的啊!”
婢女聲音哽咽,想到這些日子,二郡主那孱弱的身體折磨得自家主子無法安睡,時時刻刻擔心著會不會一覺醒來人沒了。
後麵實在瞧著二郡主身子好不了了,為了避免以後難免傷懷,主子才保持了些距離,但也不能說完全不儘心啊。
“屋內的那些奶娘也是主子你費儘心力,精挑細選出來的,每一個身家都查得仔仔細細,為的什麼?不就是為了二郡主嗎!當初二郡主生病,你熬得整宿整宿不睡覺,等二郡主身子好了,你卻累得直接昏睡了過去,這些奴婢都看在眼底呢。”
“您是二郡主的生母,怎麼會害二郡主呢,奴婢都替你感到委屈!”婢女說著落下淚來。
鬱良媛悲從心中來,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心中的委屈不知道如何宣泄。
“到底為何,為何要如此對待我的女兒,她已經夠命苦了,為何老天爺還要如此的對待她,讓她日後,日後連做一個正常人的資格都沒有”
“還有,為何那奶娘這等大事兒也不知道告知我,讓郡主發了高熱好幾日!”鬱良媛越想,越覺得這背後定然有人指使,目的就是為了害了自己的女兒,也同時拉下自己。
鬱良媛隻覺得,這次以後,估計她便徹底跟自己原本想的事與願違了。
她不過是這些日子懷孕艱難,忽視了一些郡主,怎麼,怎麼就何至於到了如此的地步。
二郡主此時算是救回來了,但這場病,注定她好不全了。
以後不能作為一個正常人生活下來。
她的女兒,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