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作為圍棋國家隊的小選手,本應該意氣風發,這兩天卻極度氣不順。
十七歲的小將,在隊伍裡算不得最年少,卻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因為年齡,他沒辦法作為國家青年隊的隊長,但是論水平,隊伍裡沒人能出其右。
可偏偏,最近上頭空降了一個選手,一個大姐!
或者說阿姨!
二十多歲的阿姨了,因為卡了青年組的頂峰,被安排到這裡。
若真是有本事也就算了,可這種人完全就是來鍍金的。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國家總決賽她不參加,而是直接參加國際比賽。
這太扯了!
試問誰不是過五關斬六將努力拚搏到高峰的,她倒好,比賽都不參加,直接依靠關係空降。
彆說李堯不痛快,遇到這種事,誰心裡沒有怨言?
總共五個國際比賽的名額,空降的這位阿姨直接就占走一個,然後一大群人爭奪剩下的四個名額。
誰服氣!
誰不怒!
有時候李堯真的對一些體製頗有怨氣,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隻能靠汗水去拚,光有天賦不行,還需要90%的努力。
他李堯就是這麼上來的,他是天賦型選手,但也是努力過後才沒有辜負這天賦。
他沒有靠山,沒有背景,也沒有關係人脈,他靠的就是自己的本事。
每每想到這些,他看這位大姐,這位阿姨就格外不順眼。
彆人會忍,他李堯才不會慣著這種人。
“阿姨,光看是贏不了的,得練。”李堯語氣陰陽怪氣。
他見青黎在看彆人對局,就氣不打一處來。
青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了他。
李堯一口氣悶在心裡,就要上前進一步挑釁,被身旁的人拉住了。
“李堯,你彆招惹她,聽說她來曆不簡單。”
白凱和李堯一樣,都是肯定能夠代表去參加國際大賽的選手。
雖然總決賽還沒有進行完,但是他們幾個人發揮穩定,拿到名額板上釘釘。
李堯怒道:“彆人怕她,我可不怕她。”
白凱見他聲音這麼高,頓時有些尷尬地看了青黎一眼,沒好氣地瞪了李堯一眼。
“你這人怎麼不知好歹,我不管你了。”
他倆年紀相仿,白凱比他大兩歲,關係也非常不錯。
李堯見他生氣,狠狠瞪了青黎一眼,跟著白凱離開了。
“我是為了你好,總歸咱倆是能代表去參賽的,管她做什麼。”白凱沒好氣地說道。
和李堯不同,他更圓滑一些。
李堯的棱角太分明,將來成年後進入社會,如果仍舊沒有改變,是會吃大虧的。
“我隻是氣不過,咱們那麼多隊員誰不是付出足夠的汗水才有的今天,她憑什麼走後門進來鍍個金。”
他們所做的一切,有一部分都給青黎做了嫁衣。
李堯怨氣衝天,白凱心裡也不舒服,不過他很清楚,能直接空降去參加國際比賽,背景肯定不簡單。
傳聞,這個大姐是走的天元彙的後門。
天元彙那是華夏圍棋聖地,他們幾個人都有幸去那裡進行過集訓,對那裡充滿敬畏和尊敬。
能讓天元彙走後門,薑青黎豈是他們能夠左右的。
這些白凱沒和李堯說,李堯是個憋不住話的人,一點城府都沒有,到時候一生氣全都禿嚕出去,那豈不是遭了。
到時候再把他給賣了。
白凱隻囑咐李堯不要再去管薑青黎的事情,按照自己的節奏走就是。
李堯大體是聽進去了,他覺得和這種老阿姨較勁,純屬浪費自己的精力。
畢竟他倆加在一起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之後,雖然李堯每天都能看到薑青黎穿梭在對局聯係的隊友當中,但也沒有再去挑釁她,隻是瞪兩眼低罵兩句卻是難免。
但也有李堯忍不了的時候,他看到青黎在觀戰結束之後,居然還要指點江山!
她到底有沒有自知之明,還是以為能夠空降去參加國際比賽是一件很了不起,能夠證明自己實力的事情?
李堯冷笑一聲,“你知道你指點的人都是國家隊的成員嗎?”
她但凡有點自知之明,都不會這樣。
青黎掃他一眼,“知道。”
李堯挑眉,“既然知道,能不能滾遠一點,國家隊的成員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嗎?”
青黎眸色微冷,“你也是國家隊成員嗎?”
李堯翹嘴一笑,自豪地說道:“當然!”
“怎麼可能,你這種素質低下高傲自大目中無人又自以為是的人,隻會給國家隊抹黑,你不可能是國家隊的。”青黎好以整暇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