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行?”
聽雪堂中,陸文淵悠閒的喝茶讀書,“外麵很危險。”
陸清芷氣呼呼問道“哪裡危險了?大庭廣眾,眾目睽睽,難道還有拍花子?”
陸文淵微愣,而後認真的點點頭“你彆說,還真有。”
陸清芷雙眼一瞪,俏臉通紅“騙人!”
“我聽茜茜說,這次大比,朝廷派人維持秩序,還有知縣大人看守,哪個壞人敢作祟!”
“哥哥你就是不想我出去玩!”
陸文淵淡定的點點頭“嗯,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意思。”
陸清芷氣的說不出話了,似想起什麼,臉色忽然一變,抓著陸文淵的手晃著,眨著大眼睛,撒嬌道“哥哥~,你就讓我出去玩一會兒嘛~”
“我保證就看熱鬨,回來我就好好讀書學琴,好不好嘛~”
陸文淵打了個寒顫,放下書怪異的看著她“你這是從哪本書上學來的?”
“彆給我來這一套!”
“要是不聽話,彆說姻緣鎮,你連府門都彆出了!”
陸清芷眼淚婆娑,“哥哥你欺負人!”說完便哭哭啼啼的跑出去了。
功德點100。
陸文淵喊道“墨文,給我好好看著她。”
“是,公子。”
“陳伯,給我把陸清芷那兒亂七八糟的書都給我燒了!”
一旁的陳管家小聲問道“公子,小姐那兒的傳記話本大部分都都是您書庫裡的”
空氣莫名一靜。
陸文淵嘴角微抽,深吸了口氣道“都燒了!”
陳管家低聲行禮,偷笑道“是,老仆這就去。”
讓人看了笑話,陸文淵也沒了讀書的興致,到後院閣樓練劍去了。
接下來幾日,陸清芷沒給他好臉色,故意不理他。
陸文淵一看,得,索性讓墨文看好陸清芷,自己就住在閣樓了,落的清閒。
是夜。
“明日就是大比最後一日了吧。”
“是的,公子。”
陳管家猶豫了會兒,問道“公子為何不告訴小姐實情?她會理解你的。”
陸文淵微微搖頭,思緒飛轉,腦海中浮現一個堅毅老者身形,歎道“她才多大,知道了又能如何?徒增煩惱罷了。”
“況且我答應一位長者,讓她安穩快樂的過一生。”
陳管家恍然道“難怪公子如此行事了。”
陸文淵搖頭一笑“紀先生有句話我一直都記得。”
“烈陽尚在,何須去初陽之光?”
“哪怕天塌下來,也是由我先頂著。”
陸文淵的愛護之心讓陳管家感同身受,他們兩人是陳管家看著長大的,說是兄妹,但堪比父女。
天下的父母之心,都是一樣的啊。
陳管家一時想到了自己,當初要不是家裡出了事,他也不會從府城回來。
好在,遇到的主家很好,讓他沒了後顧之憂。
忽然,陸文淵一聲輕嗬“蹲下!”
一股壓力傳來,陳管家順勢蹲身,頭頂藍光瑩瑩,駭人的寒意擴散,讓他頭皮發麻。
陳管家抬眼一看,一柄藍色寶劍停在他的頭頂!
陸文淵兩指文光流轉,夾住寶劍,看向樓下圍牆方向,目光閃過一絲鋒芒,淡漠道“深更半夜翻牆而來,閣下此番行徑,與那些下九流有何區彆?”
藍光一閃,長劍猛地一縮,脫離手指,化作短劍飛入梅林中。
一道身影從梅樹中緩緩走出“儒道八品,你果然在藏拙。”
來人一身藍色道袍,玉冠長劍,風度翩翩。
陸文淵緩緩道“九品劍修。”
藍色道袍,雲水繡紋,水行劍道。
陸文淵眉頭微挑“你是雲水宗弟子?”
道士腳步微動,站在梅枝之上,目光透著傲然,輕蔑道“雲水宗,聶濤。”
陸文淵對陳管家使了個眼色,陳管家點頭,悄悄離開,而後道“聶道長持劍深夜造訪,難道就是為了探聽在下的虛實?”
聶濤不屑道“你這般年紀有此修為,頗為不俗,但還不夠格。”
“貧道的來意,你難道不清楚?”
陸文淵“陸清芷?”
聶濤輕嗬道“沒錯。”
“你若是識相,貧道放你一馬,如若不然”
聶濤一甩長劍,周圍梅枝斷裂而落,一股無匹的鋒銳氣機宛如大河濤濤而來。
“猶如此枝!”
陸文淵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哀歎道“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八年,神京城中的那些大人物都放棄,道長何故如此執著?”
“冤冤相報何時了?”
“我們兄妹隻想做個普通百姓,安穩度日,還望道長寬宏。”
陸文淵語氣真切,鄭重的行了一禮。
聶濤微愣,隨後譏諷一笑“還真是個慫貨。”
“當年的事,豈是你說了就了了的?”
“鼠目寸光之輩,豈知其中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