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先生。”
“老師。”
陸文淵打著招呼,還不等他開口,就見紀遷急匆匆的擺手道“有什麼事兒等會兒再說。”
他連忙問道“帶酒了嗎?”
陸文淵微愣,點點頭。
紀遷急不可耐道“快拿出來讓老夫解解饞。”
陸文淵從儲物戒拿出一大壇青梅酒,酒壺,酒杯。
哪曾想紀遷抱著酒壇就倒,豪放肆意。
“老師,您莫不是忘了師母的話?”葉雲書在一旁提醒道。
紀遷雙手一僵,放下了酒壇,略微不好意思道“見諒見諒。”
“這些時日一直待在浩然長河中,許久沒喝了,實在是想念的緊。”
紀遷換了酒壺,舀了壺酒,用杯慢品,對陸文淵道“老夫知道你要問什麼。”
而後對葉雲書道“乖徒兒,這裡照看一二,為師稍後就來。”
葉雲書行禮道“是,老師。”
紀遷點點頭,伸手一揮,他和陸文淵身形消失。
浩然長河中,純正的浩然金光如夢幻光影,在二人周圍流轉衝刷。
紀遷伸手一點,光影變換,周圍變成了青梅小築前院的樣子。
青梅樹枝晃動,書聲琅琅,一片靜逸。
“你彆說,還是你那小院好。”紀遷坐了下來,袖袍一揮,棋盤出現在石桌上。
“來來來,咱們也許久未曾對弈了。”
陸文淵入座“先生如今這手段當真是神鬼莫測,能駕馭浩然長河了?”
紀遷笑道“哪有那麼誇張,借用一二罷了。”
“來來來,下棋。”
到了這時,陸文淵反而不那麼著急了,兩人落子對弈。
待二人的棋勢稍成,落子便慢了下來。
“讓老夫想想該從哪裡說起”紀遷沉思著,“或者,你想先知道什麼?”
陸文淵落子“人皇珠,血脈,陸清芷,當年的案子,人帝的謀劃”
“行了行了。”紀遷無奈道,“那老夫還是從頭和你說起吧。”
“你既然知道人皇珠,那應該知道它的來曆了?”
陸文淵點點頭“嗯,人道至寶,女帝傳承。”
紀遷微微搖頭“是人道至寶不假,卻不是女帝陛下傳承。”
陸文淵微愣。
“除了老夫和陛下,所有人都以為人皇珠是女帝陛下傳承。”
“兩王想要人皇珠,是想造反功成以此為勢,得正統之名。”
“先天神靈想要人皇珠,是想研究女帝陛下的傳承,反製人道。”
“至於這羊頭人,亦有此心,但更多的是想毀了人皇珠,對付女帝陛下。”
“他們都想錯了,女帝陛下修行不在人皇珠?”
“女帝陛下的修行根本在大周,在人道氣運,隻要大周無事,女帝陛下則無懈可擊。”
“等等。”陸文淵打斷問道“你是說,女帝還在?”
紀遷詫異的看著他“你在想些什麼?”
“女帝陛下乃千古第一人,豈會那麼容易身死?隻不過是破界罷了,依然在守護大周。”
陸文淵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既已破界,此界之事還會影響到她?”
“還有,守護大周是什麼意思?”陸文淵心裡隱隱浮現一個猜測。
紀遷落子道“若大周人道氣運受損,女帝陛下也會受到影響,雖然影響不大,但若在戰鬥的關鍵時期,這一點影響足以改變戰局。”
“至於守護大周”紀遷突然站起身,無比崇敬的對著某個方向行禮,而後感慨道“女帝陛下是因為有羊頭人這樣的詭異入侵此界,這才帶人破界而戰。”
“兩王和那些先天神靈敢作亂,就是因為女帝陛下將大周最頂尖的那批王侯文臣帶走了,若不是如此,祂們豈敢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