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工人們跑得太快,且沒有鬨出什麼大事,警察們也隻是做了簡單的現場取證,又安撫了一番後便迅速離開了。
何承忠雖然想讓何舒的父親賣地,卻也沒在警察麵前拆台。
隻是目光晦澀的打量過太初:“何舒,這位是...”
何舒忍住心中的厭煩,簡單地介紹了太初的身份。
聽說太初是位大師,何承忠下意識地退後半步,聲音中也帶著忌憚:“您好,我是何舒的三叔。”
他對太初這類人,從骨子裡帶著排斥。
不是因為感覺對方是騙子,而是他討厭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能躲還是儘量躲遠些的好。
何舒怎麼同這種人攪合在一起了,還真是不怕死。
他不否認這種人有時候很好用,可一旦反噬,那便是大災禍。
看剛剛的情況就知道了,這種人的手段可是殺人不見血啊!
太初看著何承忠吊在輪椅上的石膏腿,再看看同樣坐在輪椅上的何舒,對著何承忠輕輕點頭:“能看出來,你們叔侄倆很像。”
何舒:“...”我這是後天的...
何承忠心中忌憚太初,生怕太初對自己做什麼,說了幾句客套話後,便讓護工急匆匆帶著自己離開了。
何舒憤怒地看著何承忠的背影:“來得這麼快,生怕彆人不知道這事和他有關是吧。”
看著何舒氣悶的模樣,太初對她咧嘴一笑:“他自然不怕,因為除了看熱鬨,他什麼都沒做。”
何舒猛地抬頭看向太初:“你說什麼?”
明明是三叔不斷攛掇著賣這塊地,大師怎麼說這事同三叔無關。
太初意味深長地看向何舒:“跳得最歡的那個人,一般不是幕後黑手,因為他們沒有這個腦子。”
何承忠是個標準的花花公子,他的目光短淺,隻能看到眼前短暫的利益。
但這樣的性格,卻也決定了他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家族。
因為隻有花花公子,才最明白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彆。
何舒遲疑地看著太初,這個消息太過突然,她得消化消化。
看著何舒那一副“我想不通”的模樣,太初對她揚揚下巴:“具體的情況,你可以問問你爸,我覺得他會給你一個好的解釋。”
何舒哦了一聲,剛準備去拿手機,她的手機卻先一步響了。
太初擺擺手:“接吧,同你爸好好談談。”
望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何舒的表情一言難儘:感覺自己在大師麵前就像是透明人。
何舒剛叫了聲爸,電話那邊便傳來何程林略顯疲憊的聲音:“小舒,我怎麼聽你三叔說,你找了一位江湖騙子。”
何舒迅速捂住自己的手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太初,見太初沒有露出不快的表情,才輕聲詢問:“爸,工地上的事,不是三叔弄的對不對。”
何程林沒想到何舒會知道這件事,沉默了許久才開口:“真正想要這塊地的人是你二叔,他的...一個朋友在外麵辦了公司,想低價拿走這塊地去發展,你三叔隻是被他攛掇出來頂包的。”
他也是剛剛查出來,原來老二和他的情人一直都有挖空公司的打算。
原想著不告訴女兒,卻沒想到女兒自己發現了,倒是讓他感覺很欣慰。
畢竟之前女兒男友的事,讓女兒在公司的處境變得有些艱難,畢竟公司不需要一個沒有判斷力的繼承者,他甚至已經打算要尋個職業經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