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的血壓瞬間升高,她揉了揉自己鼓脹的太陽穴:“去找人,就算金哲真的回了國,也要先弄清人在哪。”
上天保佑,這段時間內千萬不要讓金哲傷人,否則她怕是來不及護住自己的寶貝兒子。
助理點頭應了,隨後又問道:“那裴小姐這邊?”
小郭總出了這麼大的事,裴小姐是不是先放一放。
郭夫人給了助理一個看蠢貨般的眼神:“我竟不知道你的能力甚至連同時兼顧兩邊都做不到了,是我給你的工資溢價太高,不小心把你養成廢物了麼?”
助理縮了縮脖子,再不敢說話。
郭夫人則是在後排閉目養神,希望這裴家姑娘是真的沒事,她的這顆心啊,真的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彆墅中響起李二牛的哭嚎聲:“大人,彆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
大家都出去玩,為什麼不能帶他一個?
死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能出來走走,他也想領略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
太初疑惑地看著李二牛:“你是人麼?”
這麼大年齡的人了,說話怎麼能如此不嚴謹。
傅雷抱著零食坐在旁邊看熱鬨,反正他剛剛已經表了忠心,隻要太初帶他一起出門,他就負責所有人的衣食住行。
有鈔能力打底,太初很麻利地將他一並算上。
畢竟那客服說過他們可以加人,隻是需要自己承擔費用罷了。
李二牛沒回答太初的話,隻是眼睛悄悄瞥向站在太初身後的星流。
屋子裡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不是人的,為什麼星流就可以跟去。
論年歲,他還是長輩呢!
此時剛好有蚊子飛過,星流眼角一挑,長長的口器猛地甩出,蚊子被打得稀碎,隻有薄薄的翅膀飄飄悠悠地落在地上。
星流收回口器,歪著腦袋對李二牛莞爾一笑。
李二牛頓時嚇得一哆嗦,這是威脅,這一定是威脅。
太初仿佛沒察覺到星流的小動作,依舊笑盈盈地同李二牛講道理:“你有身份證麼,能上得去飛機麼,出了院子後能走在陽光下麼?”
就在前幾天,星流剛找了個合適的身份,以黑戶的名義給自己補了戶口,如今也算是正經公民。
李二牛被太初問得啞口無言,又不敢繼續攀扯星流,隻能委屈巴巴地看向太初:“大人,您不能留我一個在家,萬一那僵屍來了,我會被吃掉的。”
太初笑著搖頭:“他上次傷得不輕,十天半月內都無法恢複,而且他的主要目標也不是你,想必以後也不會主動過來找死。”
那飛僵身上隻圍繞著凶煞之氣而非怨氣,這說明飛僵傷害的人都是與他有過因果關聯的,因此太初並不是很擔心李二牛的安全。
況且李二牛是鬼,沒有軀體,遇到危險可以鑽進土裡,並在地下快速活動。
縱使那飛僵將兩條胳膊掄出火星子,都比不上李二牛的逃跑速度,也不知這老鬼有什麼可怕的。
李二牛絲毫沒有被太初的話安慰道:“大人,凡事都有個萬一,萬一他就好我這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