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關於母親節的推送,一條新聞,成功讓屋中幾個人陷入沉默。
趙甜甜的表情有些恍惚:快到母親節了麼,以往這個時候,她應該正在準備母親的禮物。
廖媽媽是畫家,對生活品質的要求極高,趙甜甜每年都會為廖媽媽送上一份精心準備的禮物。
她也曾笑稱這是甜蜜的煩惱,可這樣的煩惱不會有了。
不隻是趙甜甜,就連一向咋咋呼呼的傅雷都變得很沉默。
片刻後,傅雷起身:“我今天有些累,先上去睡了。”
隨後便徑直上了彆墅的電梯。
趙甜甜抱著枕頭趴在沙發上,目光無神盯著遠方。
許久後,趙甜甜才幽幽開口:“師傅,我...爸媽是怎樣的人。”
太初的眼睛沒離開手機:“不管他們是怎樣的人,他們對你的愛毋庸置疑。”
這對夫妻倆的行為對不起原主,但他們對得起趙甜甜。
這份愛,趙甜甜無法否認。
再次提到身份問題,趙甜甜表情越發慚愧:“師傅,對不起,若不是我,你已經回趙家...”
太初抬手製止了趙甜甜的話:“你是從小在豪門長大的,應該知道豪門為了利益能放棄一切。
真假千金對他們的意義都不大,說到底都是咱們誰更有用罷了。”
她沒有侮辱趙家,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趙甜甜似乎想到什麼,再次一言不發地閉上眼睛:“師傅,你小時候是什麼樣的。”
她想知道自己究竟占了師傅多少好處。
想到原主的遭遇,太初緩慢地陳述:“酗酒的爹,生病的媽,輟學的我,破碎的家。
有好的成績,卻沒有能讀書的命運,誰家學費便宜就去誰家念書。
每天從早上起來就在乾活,冬天不敢用熱水洗衣服,夏天不敢開風扇,一不留神就會挨上一酒瓶。”
太初的聲音太過平靜,反而讓趙甜甜心裡更難受:“師傅,對不起。”
太初搖頭:“你唯一應該覺得抱歉的,是你占了不該屬於你的人生,至於其他事,倒是與你關係不大。”
趙家事有蹊蹺,她早就說過,凡事不能隻看表麵。
趙甜甜的聲音悶悶的:“師傅,我想聽聽你的其他故事,你遇到過什麼危險嗎。”
她有一種感覺,師傅和安然似乎不是同一個人。
越是和師傅相處,這種感覺就越是明顯。
麵對趙甜甜的詢問,太初也不掖著藏著,而是輕輕笑道:“我這麼強大,能遇到什麼危險。”
趙甜甜不死心:“可是在你強大之前,總會有虛弱的時候吧。”
今天似乎很適合談心,太初笑得輕快:“我遇到的最大危險,是差點被我師傅乾掉,然後他被我反殺了。”
這是她一生中最驕傲的事。
沒人一出生就是老祖,孟婆一族說起來很威風,可在修真界卻與其他族類有一個統稱:異類!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