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染物並非無所不能,殺死他們也隻需要找到他們的命脈,比如心臟、或者大腦。
麻煩的隻是處理他們的孢子,那些孢子雖然於覺醒者而言和灰塵、螞蟻無二,但對普通人來講卻是致命的病毒,
一旦染上碎屑那麼大點兒,
從此人權喪失,異變成怪物。
可能是陳青桃在處理一家四口時,用過掏心的方法,隻是卻不怎麼管用,所以才會以為這方法在這裡行不通。
而且她剛才也試了,手都伸進付秋身體裡了,她還是半點事兒也沒。
現在想想,她剛才抓到的真的是付秋的心臟嗎?
人魚女不知何時出現在街對麵的路燈底下,她的目光飽含焦慮,神色慌張。
陳青桃走過去,問:“付秋的心臟在小花身上?”
陳青桃所說的小花,不是變成蜘蛛人的小花,而是麵前這棟房子。
人魚女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注視著陳青桃,以沉默回應。
她不願告訴陳青桃真相。
陳青桃抿了抿嘴,她抬起手,人魚女害怕地往後一縮,
陳情桃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沒有去質問她為什麼不說話,
“沒事。”
人魚女頓時愣在原地,腦袋暈乎乎的,一下就把要說的全忘了。
房子表皮的紅色肉塊可以無限延伸,每當那兩個男人有逃走的趨勢,延伸的肉塊就會飛一般地將他們給抓回來。
付秋的軀體此時被肉塊包裹得無比嚴實,隻能看見一張臉。
陳青桃借助蛇女的視線尋找變成房子的小花心臟所存在的位置。
隻是目標範圍太大了,她根本不知道從何處找起。
陳青桃有點著急。
“你在想啥呢?”
白朮問。
“……我在想她的心臟在哪裡。”
白朮:“呃……她看起來不像有心,不過就算真有心臟的話也應該會被保護得很好吧。”
陳青桃腦子裡靈光一閃,有一個略顯荒唐的想法慢慢成型。
或許不是付秋把心臟給了小花,而是付秋成為了小花的心臟。
“把付秋從那堆肉塊中拽出來。”
她在心底吩咐著蛇女。
得到命令的蛇女不再執著於撕扯那些肉塊,轉而攻擊付秋,隻是還沒有攻擊到,付秋的臉便完全隱進了肉塊中。
那兩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因不想讓付秋死,所以在同一時刻都朝蛇女發動了攻擊。
禮帽男跳到半空中,但馬上又被肉條給拽了下來,
另一邊的路人男也是如此,至此,二人一怪一汙染物展開了無比荒謬的混戰。
陳青桃借助蛇女的視線得以觀察到混戰的情景,她抿了抿嘴,問:“你現在可以動嗎?”
白朮瘋狂點頭,他笑了笑:“我覺得自己現在強得可怕。”
爆炸聲騰空而起,二人一臉驚詫地看著返回的白朮。
“……哎呦我的天爺啊,你怎麼又回來了??”
白朮:“你管得著嗎你。”
說著,他便在中間引發一次大範圍爆炸,無論是人還是觸手都被震動得後退了幾步。
但是不等幾人喘口氣,連環爆炸便再次傳來,
“砰砰砰——”
爆炸將裹滿肉壁的房間弄得烏煙瘴氣。
“你到底想乾什麼?”
路人男咳了幾聲,
很快,有人以驚人的速度閃到了他的身後,他綁緊白朮的雙手,一臉陰沉。
“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