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沉西海,明月騰空。
房間裡,李雲生又開始冥想,毫無意外,這一次來的更猛烈,身體裡五彩光芒驟然四射,一上來就是劇烈的撕裂感,生拉硬拽,好像要把他撕裂成兩半,讓他有種窒息感,腹部就像是被利刃切開了一道口子,血液的流動好像都慢了下來,變得很沉重。
此時的他就是飄蕩在狂風巨浪中的孤舟,在苦苦堅持,在不屈的掙紮,但又隨時麵臨著毀滅。
與此同時,一股熱烈感迸發開來,順著經脈席卷全身,李雲生隻覺自己是被架在了烈火上炙烤,血液好像沸騰了,衣服炸裂,渾身上下通紅如烤熟的大蝦,此時的李雲生並沒有多少的汗水流出,都被直接蒸發掉了,可想而知,到底有多熱。
李雲生緊咬牙關,堅挺著,承受著……不知多久,慢慢的,慢慢的熱烈感消失掉了,不待李雲生喘口氣,一股冰涼感襲來,讓李雲生心中叫苦不迭,殺人不過頭點地,有這麼折磨人的嗎!
一會兒像水,在浸潤著全身,有一種久旱逢甘霖的感覺,靈魂在歡呼,可一會兒又像冰,感覺血液都被凍結了,體表結上了一層淡淡霜,好像赤裸著身體在冰天雪地中被寒風撕扯,李雲生心中大呼,剛才還感覺比那架在火上烤好受許多,現在感覺沒有一個好受的,這直接是要整死他的節奏。
這一次沒了熾熱感,也沒了冰涼感,而是一股草木的氣味,他好像置身於了綠色的海洋,一片生機盎然,令人心曠神怡,綠色的洪流將李雲生全身包裹,滋養溫潤著全身上下,身體非常舒服,真是太舒服了……
他未曾發現的是他的腹部內有一個五色光點,五色分明,進而形成了一個光環,在慢慢旋轉,與此同時,全身的經脈正在轉變,變成了五彩色,而且拓寬了許多。
許久,李雲生從昏睡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了看,他才記起了剛才的一切,在那舒適的感覺中自己竟然昏睡了過去,揉了揉額頭,伸展了一下胳膊。
心中卻暗自嘀咕,這一次比上次來的更直接,感覺也很清晰,很分明,雖然每次被折騰的死去活來,但他感覺自己身體好像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馬上就快要突破開基六重境了,這才幾天,三四天而已。
自從五色蓮花進入自己身體,每天冥想時就會進入這種折磨人的狀態,雖然痛苦,但好處也很明顯。
“咦,這次身體內排出的雜垢很少啊!”李雲生發現體表的雜垢比上兩次少了許多,看來身體內的雜垢就要排除乾淨了。
清洗完畢,換上乾淨的衣服,推門而出,去找自己外公侯烈,他現在迫切需要再學習一種槍法,因為洪羅槍法已經圓滿大成,而且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突破開基六重境了,多學一種,在臨風府試練中也能更安全。
剛出小院門,迎麵就碰上了侯俊。
“大舅!”李雲生叫道,此刻的侯俊一點兒也看不出受過重傷,闊步如飛,滿麵紅光。
看見自己的外甥,侯俊一臉笑容,他已經知道了,這次,他多虧了李雲生,要不然算是廢了。
“哎呀,雲生,這次舅舅可多虧了你的靈乳,不僅傷全好了,而且實力都有所提升,因禍得福啊!”說著,拍了拍李雲生的肩。
“那必須的!”李雲生挺了挺胸脯,似笑非笑的說道。
“哦,對了,這麼晚了,你去做什麼?”侯俊手搭在李雲生的背上,問道。
李雲生白了他一眼,心裡嘀咕,這話問的就多餘,從這兒過去隻能到外公的屋子,你說我還能去哪兒,但他還是回道“去找外公,學一種新的槍法。”
“嘿,我以為啥大事,教槍法,我來教你,你外公喝了靈乳,在嘗試突破。”侯俊拍了下李雲生,笑著說道,那笑在李雲生眼中簡直就是不懷好意。
“你剛傷好,那不好吧?”李雲生小聲地說道,說真的,他這大舅走的是煉體之路,對槍法就是個外行人,但每次又好指點他一下。
“哎,沒事,誰讓我是你舅舅呢,我又隻有你這一個外甥,理應教導你的修行!”侯俊一臉的“嚴肅”,讓人難以拒絕!
最終李雲生也沒能強過侯俊,被侯俊拉到庭院中一翻“指導”,折騰了大半夜。
清晨,李雲生睡了個懶覺,咋夜被他舅侯俊折騰的夠嗆,說是指點槍法,卻全是他自己的練體的那一套,要不是這幾天經過五色光芒的折磨,李雲生感覺自己的這小身板真個支撐不住。
“雲兒,該起床了,怎麼還在睡啊!”侯曉月一身青衣,推門而入。
“娘!”聽見自己母親的聲音,趕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