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絮跟著鄔天賜混久了,也有點汙,半笑不笑的問道“秘書啊……那不是會被你吃豆腐嘛。”
“你這小腦瓜裡想的都是什麼?這可是正經職業。”
葉絮眼睛彎起來,“我知道這是正經職業啊,可是我們關係不正經啊。”
梁繼泓對她所表達的意思心領神會,微微揚眉,“既然這樣的話,你這豆腐是得吃。”
葉絮笑的快直不起腰,和他十指緊扣著,說“那不成了電影裡那樣,什麼風流老板俏秘書。”
梁繼泓也笑得有點不能控製,良久,他低聲道“好好學英語,以後給我當翻譯。我去哪你就去哪。”
葉絮漸漸斂了笑,明亮的眼眸望著他,用那樣柔軟的聲音回了個好字。
……
葉絮的英語一般般,可就因為他的一句話,她那晚下了晚自習把自己關在寢室裡廁所背單詞。
第二天早上起來先背五分鐘單詞再洗漱。
那時候她的目標很簡單,多學點,好將來有一天能站在他身邊,無關名利,隻是想和他在一起。
回過頭來,她又開始琢磨他家究竟是什麼樣的背景,他以後居然還需要翻譯,不管老板大小,有個秘書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得到什麼地步才需要翻譯。
解答她這個疑問的是陳景程。
葉絮剛搬到第一排,和陳景程,黃佳誠都不熟,可兩個男生比較開朗,四個人圍成一個角,鄔天賜帶動氣氛,聊著聊著就都熟悉了。
十七八歲的友誼很純粹,平日裡聊的話題也很簡單,但就是笑點橫生。
越接觸葉絮就越喜歡陳景程,這人比李齊還搞笑,還長著一對小虎牙,笑起來莫名很可愛。
周五那天早上,葉絮坐在位置裡背單詞,陳景程拉她頭發玩,葉絮很少真的生氣,和陳景程鬨騰了一會,鼓著腮幫子說“等會默不出來怎麼辦?”
陳景程說“怕什麼,我也默不出來。”
葉絮怔了怔,隨後噗嗤笑出來,他說的特大義凜然。
陳景程說“你是不是在和嘉泓談戀愛啊?”
每次彆人當她麵提梁嘉泓的時候,葉絮都會感到羞澀,不好意思,她瞥了眼最後排,梁嘉泓正低著頭玩手機。
葉絮嗯了聲,問道“怎麼了?”
陳景程“就問問啊,昨天晚上看見你們在街上,手拉著手,哎喲,兩個人笑得跟朵花一樣。”
鄔天賜聽到,回頭補了一句“就是,笑得跟朵花一樣。”
沒換位置前,教室裡整體分為兩個部分,前半部分和後半部分,每個人的圈子不一樣,陳景程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有些比葉絮還害羞的女生現在都不知道班裡一些男生的名字。
葉絮去撓鄔天賜癢癢,鄔天賜笑得差點跌出座位。
陳景程和葉絮說“你和嘉泓在一起經過我的同意沒?”
葉絮一頭霧水,“啊?”
陳景程拍桌,“我可是嘉泓的娘子!這初中人人都知道的,你現在是怎麼個意思,我告訴你,你現在最多當個小妾!”
葉絮又被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連連點頭,“是是是,那我就做二房好了,陳姐姐,受在下一拜。”
陳景程樂了,“行行行,好說好說,葉妹妹。”
葉絮“你們初中怎麼就是夫妻了?怎麼來的啊?”
葉絮書想著還有點時間,就把書本放一邊,倚著牆,想聽陳景程講講梁嘉泓以前的事兒。
陳景程拿著英語書轉,說“就玩穿越火線,班裡沒什麼人玩,就我和他一直玩,時間久了,彆人說我像他老婆,哈哈哈。”
葉絮點了點頭。那這樣的話,陳景程應該比較了解梁嘉泓的背景吧?
葉絮又問“你知道他家裡是做什麼的嗎?我覺得好像和彆人不太一樣。”
“這我哪兒知道,不過他家裡賊有錢,好像是做生意的吧,我充遊戲都是幾十幾十的充,他每次一充就是幾萬,整個一土豪!”
鄔天賜臥槽了聲,又轉過頭來,搖著葉絮說“絮絮,你這是傍上大款了啊,苟富貴勿相忘!”
陳景程笑著說“就是,葉妹妹,以後飛黃騰達了彆忘了我這個做姐姐的。”
葉絮表情很奇怪,看著像笑又不像笑,像震驚又不像震驚,她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她一直以為梁嘉泓可能比陸逸霖有錢一點,可充遊戲充幾萬,那真不是一般初中生能做到的,上百個陸逸霖加起來大概都夠不成他一個。
她初中的時候零花錢一個星期三十塊,那時候梁嘉泓已經開始幾萬幾萬的花了……
葉絮忽然想到梁嘉泓的一條說說,她猛地轉過身子,從課桌裡掏出手機翻看,快翻到底了才翻到,是他兩年前的說說。
大約意思是他一個星期花了二十萬。
當時她看到這條說說的時候還以為他瞎發發的,又或者是虛擬貨幣,原來,是真的人民幣二十萬。
那時候葉絮對金錢還是沒有很明確的概念,問問鄔天賜和陳景程,他們有概念嗎,都沒有,誰都想象不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什麼樣的。
驟然間,葉絮腦海裡飄過一個人,他們美麗的美術老師。
她覺得梁嘉泓家裡和那美術老師差不多吧。
那位美術老師開的保時捷學校裡的人都見過,少男少女都覺得特拉風,又相傳她在嘉南苑有一棟樓,彆人都是幾套房,她是一棟樓。說她弟弟中了彩票,她老公借了一筆錢做房地產,後來越做越大,屬於白手起家。
葉絮想,最多應該就那樣了,她想象不出來更強大的背景是什麼模樣,難不成真像故事裡的男主角那樣,翻雲覆雨?那未免也太不真實了些。
這樣看的話,確實是需要個翻譯的。
那她就再努力一點吧。
葉絮托著下巴想,她以後要跟著他大殺四方,成為一個真的能和他肩並肩的人。
再說了,怎麼能讓彆的女人和他出雙入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