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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隱 巴寡婦清圖 第一章 人蛹(1 / 1)

莊隱!

荒野,一百八十公裡。山澗邊的水泥大道漸漸入山,一座古村的全貌映入眼簾,一座座房子,山穀中不時灑落著微雨,山腰上淡淡的雲霧散開,旁邊地裡種有莊稼。空氣清新,原始古樸的民房青山綠水之間。莊隱兩天都沒睡覺,他已經精疲力儘,就連最基本的事情都要集中全力。他穿過一條無人的幽深小路,莊隱來到一座破敗的宅院門前,麵前是扇油漆斑駁的虛掩木門,推門進去,空曠的院落裡長滿了荒草,幾株老樹掩映著一座破舊的房屋。

莊隱穿過雜草叢生的院子,來到屋門前,門被鎖住了,透過門縫往裡望去,房屋裡幾隻老鼠從地上跑過。他要強行把這扇門打開才行。即便如此,做這個想法前他還是猶豫了,他現在力氣不足,萬一房子裡頭的人反抗他可能沒力應付。天開始下雨,他抬頭看了看夜空,一時有些恍惚,他想起自己身在何處意見來此目的時,他臉上已經滿是雨水。他舔了舔嘴上的雨水,意識到如果他再補進去,可能會錯失追蹤事情的時機。

他開始全神貫注的用銅絲開鎖,他技術很好,鎖已經有些鬆動,但門依然緊閉,他又接著用銅絲扭了一會,聽到鎖裡頭哢哢的聲音,有了,再這個聲音的鼓舞下,他定神最後用銅絲一挑,鎖打開了。他推開門,站在入口,再黑暗中摸索,房間裡堆放了一些大麥和農用工具。他在房屋角落的地上,看到用粗麻袋裝著幾袋東西,他過去挑開其中一個麻袋口,一具屍體蜷縮著身體,裹在一層薄薄的絲繭裡,閉著眼睛,雙臂抱在胸前,是一具剛剛下藥的人蛹。

狼人野從裡屋的門縫裡看到外屋的門被打開了,門在風中嘎吱嘎吱作響,雨水被飄落進來。他轉過身來,取出一把長鐵叉,為了不發出聲響,他沒有穿鞋,脫掉外套,輕輕走了出去。

屋外霏霏細雨,地麵上的泥土被風卷起吹入進來,朝屋角那幾代麻布袋吹去,闖入者莊隱還蹲在地上研究麻布袋裡麵的東西。狼人野抬起長鐵叉,放輕腳步,走進外屋。他看到門鎖是被擰開的,不是被砸毀弄壞的,門也是被推開而不是踢開,闖入者不是一個粗人。他認真的朝闖入者看去,湊著陰冷微弱的月光,他隱約看到闖入者的輪廓,他正認真的翻看麻布袋裡麵的人蛹。他想著先下手為強,他走近那處牆角,操起手裡的長鐵叉,走到闖入者後背,抬起叉尖,準備刺到這人的背部。

莊隱豎起耳朵聽,他早就感覺到後背有人進來了,距離自己背部不到半米的地方,出現了一雙沒有穿鞋的腳正輕輕走近他,他翻過身來,抬頭看著這個逼迫在眼前的黑色身影。

“是你!”野人狼叉子的叉尖正對著他的後背,在微微抖動。一時兩人誰也沒有先下手,他們的目光在兩人麵前形成一道刀光,殺氣逼人。他們就這樣僵持了幾秒,野人狼開始害怕莊隱此刻的反應。閃電之間,莊隱一把奪取長鐵叉的叉柄,野人狼還沒來得及任何躲閃,小腿被一股很快的力量所擊中,長鐵叉一鬆手,野人狼跪倒在地上。

“雨田在哪裡?”

野人狼坐了起來,他被突如其來的莊隱嚇到,他渾身不自在,他被莊隱跟蹤過來了,這麼長的路途,他居然沒有發現。野人狼聲音沙啞“我知道,你早就發現我的事情了,你要救雨田,你帶著他走,這樣你們都會置於危險的境地,到時候你們就要後悔,來求我。”

莊隱搖了搖頭“我當時正船上可以救他,我不救,自有我的道理。”

野人狼凝視著屋外漆黑一片的荒野爛地,他現在沒法離開,他也怕自己活不下去。當然,他忌諱的不止莊隱,這地方還有彆的可怕的東西。他需要一個避難的地方,更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夥伴。既然莊隱不請自來,何不就跟他搭檔。

“這裡有那些詭異的東西,你我獨自一人都不行,跟我搭夥,換作我是你,我也會這麼做的。”野人狼試探的問。

“作為交換條件,你現在交出雨田。我就是你的搭檔。”

“他已經不是雨田了,他吃了不死藥,而且永遠都變不回來。聽我說,忘記這裡的一切,忘記你曾記來到過這裡,忘掉雨田這個人。我們隻需要活著走出去,能活回我們原來的生活就萬幸了。你要跟我搭夥,我同樣也會這麼做。我向你保證,天一亮我們就走,等走出一片地方,繼續你的生活。你放心,我以後也不會再去找你。”野人狼說。

莊隱認真聽野人狼說話,他內心不安,雨田已經變成一具人蛹,在今天晚上之前,他一直以為利用雨田勾出事情的線索,再救他還來得及,雨田那樣善良的人,值得去救。然而那不過是自欺欺人。雨田善良、友誼的結果在莊隱完成組織任務麵前完全不堪一擊,莊隱的良知經不起真正的考驗,他犧牲了雨田。

半個月前,一處老房子。

堂屋中間的地上,幾個麻布袋堆在門板邊,昏黃的燈泡光灑在上麵,麻布袋裡蜷縮的人蛹顯得輪廓分明。有一個麻袋頭紮得不是十分結實,露出一塊毛茸茸的頭頂,濃密的長發從麻布袋裡掉了出來,這烏黑的秀發顯得既突兀又冰冷。長發下麵的那張臉也在麻布袋麵上形成一個淺淺的輪廓,不敢想象那張臉的細致表情。

隔著一扇門,裡屋同樣燈光暗淡,與堂屋不同的是,燈下坐的是一個男人。野人狼正坐在一張光屁股女人的畫像旁,拿著電話看起來像是在跟電話那頭商量著事情,但他又幾乎沒有說話,一直在聽。前麵碗裡的溫酒已經放涼,他沒有起身再去熱酒。

野人狼點起一根煙抽上,電話對麵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在說,野人狼一邊聽一邊用手指敲打著桌麵,皺起眉頭聽那邊的聲音“能不能再加一個,要是辦不到,給個痛快話,這邊少了一個,都耗了半天,要是辦不了,我們都會有麻煩。”

野人狼低頭悶悶的抽煙,他的手有點抖,沉吟了片刻,他終於開口問“辦完這個,我能脫身?”

“可以,”電話對方回答,電話那邊停了幾秒,似乎在考慮什麼,又道“一個十萬,差的八萬,你啥個想法,嫌錢臟?”電話那頭又停了一會兒,等待野人狼回話。

野人狼咬了咬牙,狠吸了口煙說“最後一回,再辦一個,十萬。”

電話那頭閃過一絲笑聲,慢悠悠的說“先給你兩萬定金,你手藝好,活漂亮,哪天缺錢了再來找我。”

野人狼的微信收到轉帳兩萬,他點擊收款,他起身去熱酒,此時天太冷,不喝點熱酒不舒服。門外已經被夜幕籠罩,幾聲狗吠隱隱傳來。

“鵝湖山下稻粱肥,豚柵雞棲半掩扉,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野人狼初中沒畢業,又愛賣弄裝逼,為了抒發自己的感情,把兩首不相乾的詩念在了一起。

野人狼上了自己的金杯麵包車,車發動起來,揚塵而去。出了村,進了鎮。鎮裡商賈雲集,小商販貿易十分活躍,陰霾聚集在古鎮的天空,瓦房是清的,土灰色的牆,細雨從屋簷上滴落,打在地麵的小坑窪裡,古鎮的天地被霧氣籠罩,一片迷茫。野人狼把車停在路邊,摸出手機,給一個叫趙鬼鬼的人打電話,低聲交代一番,最後叮囑“最後一單活,抓緊搞一個過來。”

電話對方反問“野人狼,你不缺錢了?最後一單活。”

電話掛斷,野人狼歎了口氣,怎麼會不缺錢呢,可這種陰損的事情乾太多,錢也得有命花才行。金杯麵包車啟動,順著鎮裡那條黑暗的道路奔去。野人狼來到一處水草茂密、蘆葦搖曳,水天一色的地方。秋冬來了,河水越發寂寞,沒人願意來看它一眼,隻剩瑟瑟的北風。流水孱孱,閉上眼睛坐在河邊,那是陰森恐怖的嘩嘩聲。河上,朦朧現出一隻黑船尖桅杆直指著天空,杆頂上點著紅色的燈。船泛起朵朵漣漪,水上的小船,帶著紅色的燈火,悠悠徐徐地在浮動;船的旅行就要開始了,誰的命運將要撲街了。

雨田不安的感覺是從上了這條黑色、頂尖有紅色小燈的船開始的。自打上了這條小黑船開始,雨田變隱隱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勁。船裡一股怪味,那是種令人想吐的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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