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醫院,院長辦公室。
一群穿著白大褂的白發老者,站在辦公桌麵前,神情嚴肅,麵麵相覷。
院長還沒到,但他們卻一早就接到了院長辦公室的電話除非是正在做手術的,否則立刻放下手上的所有事情,用最短的時間趕到院長辦公室。
這麼緊急的情況,他們還是在當初川州地震的時候遇到過,沒想到時隔多年,他們竟然又遇到了這種緊急情況。
“這麼急著把我們大夥叫過來,是哪裡又出現地震了嗎?”骨科主任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他並非是膽小,而是當初川州地震,他參加過救援,其中斷肢殘腿,他見過的太多了,以至於現在一聽到地震就有點本能性的恐懼。
“應該不至於,新聞裡什麼都沒說。”血液科的主任也有些心驚膽戰。
“可如果不是出現災情了,院長怎麼把我們都叫過來了?再說了,我一個兒科醫生,跟你們湊什麼熱鬨?”兒科主任鄒德生問道。
“有可能是給某位領導的小孩子會診吧。”消化外科的主任說道。
“會診?你見過把全院所有科室主任都叫過來會診的嗎?哪個領導有這麼大的麵子,讓我們全院主任來會診。江州一把手的孩子來了,也沒這個待遇吧?”
心胸外科主任的這話一出,現場頓時都沉默了。
很顯然,他們都認可了的心胸外科主任的說法。
可若不是江州的一把手,那還能有誰?
就在眾人猜測間,院長火急火燎的走進了辦公室,然後連茶都沒來得及在喝一口,就對著眼前這群能扛起江北醫療大旗的主任們說道
“剛剛接到上麵的通知,今天會有一對母女來醫院看病。這對母女的身份非同小可,具體身份顯赫在哪兒,你們不要去猜,也不要去打聽,免得被嚇死。
你們隻要記得,不管她們去了哪個科室,給我想儘一切辦法、不擇任何手段的讓她們滿意。
要是讓我知道她們母女受委屈了,我杜佳禮活不了,你們他媽的也一個都彆想活!”
院長杜佳禮的這番話說的很簡單,也說的很重,瞬間就讓在場的一眾主任們神情劇變,甚至比之前還要凝重。
而他們眉宇間的疑惑,更是濃鬱到化都化不開。
此時他們的心裡,都在暗暗揣測著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能把院長都嚇成這個樣子?
還有,這後果竟然嚴重到要以命贖罪,這麼霸道的處理方式,就算是江陵省一把手來了,怕是也沒有這種待遇吧?
就在他們沉思間,杜佳禮院長突然伸長著脖子,在人群中掃了幾眼後,問道“鄒德生主任在不在?”
聽到院長喊自己的名字,鄒德生心頭猛然一驚,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院長,我在。”害怕歸害怕,鄒德生還是往前一步。
杜佳禮點了點頭“她們掛了你們兒科副主任龍若海的號,為了以防萬一,你親自去一趟。”
“好,散會後我馬上去。”
杜佳禮點點頭,看著其他主任“還有你們,把這件事都給我交代下去,你們也都給我親自下門診去,以防她們臨時掛了你們科室的號。”
這些早就不去門診坐診的科室主任們,聽到這話後,都是一臉苦色,卻也無可奈何,隻得紛紛點頭答應。
鄒德生最是擔心,也最為謹慎,所以當先開口問道“院長,不打聽她們的身份,您總得告訴我們她們叫什麼名字吧?”
“媽媽叫齊詩韻,女兒叫淩依若。”
聽到這兩個名字後,這些主任們把腦子裡的cpu都給乾燒了,也沒想出她們到底是誰來。
‘江州豪門當中,可曾有一位叫齊詩韻的名媛貴婦?’
‘還有那位淩依若,江州什麼時候有個淩家了?’
‘等一下,淩家?!’
‘偌大的江州,姓淩的,就隻有那位淩……’
想到這裡之後,這些科室主任們不敢再想下去,而是彼此對視了一眼,確定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震驚後,紛紛瞪大眼睛看著杜佳禮。
然後他們就看見杜佳禮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知道為什麼讓你們親自去門診了吧?都把嘴巴給老子閉緊!她們的身份要是其他人知道了,後果會怎樣,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些科室主任們能坐到這個位置上,都不是傻子,相反的,他們的消息比一般人還要靈通一下。
元旦過後,江州淩大師問鼎江北的消息,他們這個層次的人自然都能接觸到。
他們隻是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跟那位傳說中的神仙人物,間接的接觸。
“都他媽還愣著乾什麼?等死嗎?”
杜佳禮一聲大喝,這些科室主任們瞬間就撒開腳丫子就往自己的科室跑,生怕慢了一步,手底下的那些醫生護士們會釀成大錯!
門診大樓。
齊詩韻聽到宋曉佳的話後,原本都沒打算理會宋曉佳的她,因為一時間有些詫異,所以脫口而出“你男朋友的父親是兒科副主任?不是說他是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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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這話還沒說完,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所以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而她之所以詫異,是因為她明明記得宋曉佳以前在朋友圈裡炫耀過,說她男朋友的父親是地地道道的農民,言外之意就是她的男朋友,全是靠他自己的努力當上企業高管的。
這麼勵誌的故事,齊詩韻覺得自己應該不會記錯。
‘所以,是她換男朋友了?’齊詩韻暗自思襯著。
‘但是不應該啊,那可是堂堂企業高管,當初她宋曉佳連禿頂老頭都親得下嘴,會舍得把這樣的鑽石王老五給換掉?’
齊詩韻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宋曉佳跟陸峰的關係,所以並不清楚自己已經在無形中打碎了宋曉佳的貴婦夢,自然也就不知道宋曉佳早就換了狩獵對象這件事。
不過她知道的是,不管宋曉佳是因為哪種原因,自己都不應該說出來拆穿她,否則就等於是當眾打她的臉了。
這種當眾揭人短的惡心事,她宋曉佳做起來得心應手,但她齊詩韻卻是做不出來。
而宋曉佳見齊詩韻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還以為她是在故意羞辱自己,於是心中火冒三丈‘你說的那位農民兒子,是老娘的前男友!他不是被你給親手送進去了嗎?在這裡跟老娘假惺惺的裝什麼裝?嘲諷老娘嗎?’
若不是場合不對,宋曉佳都恨不得衝上去抽齊詩韻兩耳光。
不過她現在雖然氣到氣血翻湧,但她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端倪,依舊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笑著對齊詩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