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被罷免了!而且是在淩毅動手打你之前,你就已經被罷免了。”李言溪冷冰冰的說道,言語裡依舊霸氣。
“不可能!我堂堂潭州執法局局長的身份,那可是經過州級人大選舉任命,並得到省裡的同意的,是國家認可的公職人員,豈是你說罷免就罷免的?”
淩國義一提起自己的身份,臉上就露出無比自豪的神情。
沒辦法,他能從小山溝裡走出去,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個位置,的確很不容易,也確實值得驕傲和自豪。
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義正言辭、擲地有聲,儼然一副不容質疑和反駁的架勢。
而他這話一出,就連鄉親們聽了也都不由得暗暗點頭,紛紛覺得李言溪這次想要憑自己的家世來打壓淩國義的想法,很大可能要失算了。
然而,他話音剛落,揣在他兜裡的手機鈴聲就突然響起。
當他聽到這個專屬於州裡一把手來電的鈴聲後,他的心裡就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若是平時接到這電話,他或許還會開心不已,畢竟又可以趁此機會拍一把手的馬屁。如果把書記給拍爽了,說不定很快就能再進一步!
但在放假期間,特彆還是在這麼巧的情況下接到這電話,那就絕對沒什麼好事了。
一想到這裡,他的整個身子都軟了。要不是他帶來的那些下屬們及時攙扶住了他,隻怕他現在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可即便沒跌倒在地,他的雙手已經哆嗦著掏不出手機,最後還是他的下屬小劉摸出了手機,滑動接通後,打開了免提,遞到了淩國義的麵前。
“書記,您……您找我?”淩國義結結巴巴的問道,態度謙卑到了極點。
“找你麻痹!你他媽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省裡的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說是已經罷免了你執法局局長的職位,你他媽要害死我啊?”潭州一把手,在電話那頭近乎咆哮的吼道。
聽到這話的淩國義,當即雙腿一軟,不管同事們怎麼攙扶,直接癱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了。
“怎麼可能?!書記,您確定您沒聽錯?”淩國義不死心的問了句。
“聽錯你大爺!紅頭文件都已經傳到州委了,而且特彆強調了,讓你的同事現在、立刻,摘了你的配槍和警銜。”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了怒火。
還不等淩國義反應過來,他手裡的兩把槍就分彆被他們的原主人給摘了去。
淩國義茫然的看著四周,隨即無比驚慌的問道“書記,怎麼會這樣?”
“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書記沒好氣的怒吼道。
“書記,我是您一手提拔的,您可千萬不能見死不救啊!”淩國義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急忙哀求道。
“就他媽因為是我提拔的你,所以現在老子都有可能要受處分!”書記大聲吼道,“淩國義,你他媽到底得罪了哪路大神?”
“……”淩國義愣在原地,良久之後,才看著李言溪的所在,呢喃著回了句“江南,李家,李言溪。”
這話一出,電話那頭明顯愣了愣,隨即就聽到對方一聲哀嚎“媽的,都得死!”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隻留下淩國義癱在原地一臉絕望。
他所有的倚仗,都不過是潭州執法局局長的身份,結果現在他隻接了一個電話,就什麼都沒了!
這種從天堂跌落地獄的絕望,讓淩國義生不如死!
之前還有些質疑李言溪身份的人,在見到這一幕後,徹底心服口服了。
而他們再看向李言溪的眼神,已經從之前對她美貌的驚豔,變成了現在發自心底的敬畏。
特彆是淩雲,滿臉絕望的看著眼前的天空,發出一聲聲冷笑“淩國義啊淩國義,老子早讓你開槍你不開,現在好了,我們兩家都得死!哈哈哈……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