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旋的速度！”淩毅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然後內視了一番，發現真靈小水珠跟之前一樣，在瘋狂的自旋著。
雖說沒有發生實質性的自我增長，但這顆真靈液珠的顏色卻是越來越濃鬱。
若說最初的那滴真靈水滴隻是透明白色的話，那現在的這顆真靈液珠就是羨豔的翠綠色，看上去十分耀眼。
有過經驗的淩毅很清楚，雖然這顆真靈液珠的體積沒有任何變化，但顏色的改變，就足以說明這是真靈在自我濃縮。
而等到這顆真靈液珠濃縮到一定程度，就會凝結成丹。
一旦丹胚形成，那就算是正式踏入他夢寐以求的金丹期了！
所以當他發現真靈液珠在朝著丹胚的方向發展時，彆提有多高興了。
雖然現在這顏色變化的速度，遠比不上他在‘生命聖水’裡變化的快，但這速度若是放在煉氣境，足以讓淩毅欣喜若狂。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淩毅如今在這摘星樓待一天的時間，可以堪比煉氣境時在擒靈大陣裡待一個月的時間！
可見這提升修為的速度，該是何其的恐怖？！
當然了，這速度對現在的他來說，幾乎沒什麼用，但卻讓淩毅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這摘星樓提升修為的速度，與修行者自身的修為成正比。
自身的修為越高，摘星樓增加的修為就越多！
隻不過這個作用，對現在的他來說很是雞肋。畢竟要靠這種速度突破到金丹境，估計得猴年馬月去，到時候彆說是黃花菜涼了，就連這個世界都得涼了。
一番感慨之後，淩毅收起內視，然後沒有任何遲疑的就散開神識，開始往躍鹿山下探查而去。
由於不涉及神藥，所以淩毅並不擔心會被上界的人發現，更不擔心他們會派人下來阻止自己，於是他直接神識全開，頃刻間就往下探查了數十公裡之遠。
這神識所過之處，無論是草根礦石，還是沙礫螞蟻，全都無所遁形，一點一滴呈現在淩毅的腦海裡。
可即便探查了這麼深的距離，淩毅仍是沒有看到任何異常，腳下的大地就是普通的土質結構，跟江州境內的其它地方並沒有任何區彆。
“怎麼會完全沒有異常？”淩毅皺起眉頭，自顧自的說了句，隨即喃喃自語道“肯定是漏掉了什麼細節，否則真靈液珠怎麼會自己旋轉？”
念頭過，淩毅就全力催動神識，拚了命的往地下延伸。
一瞬間，神識又往下蔓延了數十公裡，可結果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發現任何特殊的存在。
不信邪的淩毅，繼續控製神識一路向下，直到神識再不能往下延伸分毫時，淩毅這才不情不願的停下。
而此時，淩毅的神識已經深入地底上百公裡。可即便如此，淩毅依舊沒有察覺到任何可疑的情況。
“奇了怪了，這麼深都看不到異常，是深度不夠，還是根本就不在地下？”淩毅不由得眉頭緊皺，“可要是不在地下，難不成在蒼穹之上？”
如此想著，淩毅就收起神識，抬頭朝著那璀璨的星空望去。
雖說摘星樓被迷霧環繞，可淩毅既然想看，這些迷霧自然就不是障礙。
隻不過很快，淩毅就收回視線，然後無奈的搖頭歎息一聲“這上麵要是想藏點東西，我這點修為顯然就更加不夠了啊。”
這不是淩毅妄自菲薄，而是地底還有儘頭，可這蒼穹之上，卻是廣褒無垠的宇宙，以他現在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探查得到。
更何況，若是這上麵真藏有能夠助人提升修為的東西，根本就輪不到他，怕是早就被上界的人給搶去了。
“唉……”淩毅一聲長歎，“看來想要利用摘星樓提升修為的計劃，一時半會兒是實現不了了。”
不過淩毅也沒怎麼沮喪，很快就調整好心態，然後就離開摘星樓，朝著望月樓的方向疾馳而去。
以淩毅如今的修為，即便他光明正大的在空中飛行，普通人也難以覺察到他的身影，畢竟隻要速度足夠快，肉眼就根本不可見。
此時已是淩晨，望月樓四周很是安靜。即便偶爾有還沒去開房的情侶在街頭散步，也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音。
不過為了不引起圍觀，淩毅還是隱匿了身形，然後站在望月樓的樓頂，開始施展海市蜃樓。
這次有了築基後境的修為加持，海市蜃樓的畫麵比之前要清晰太多太多。不僅連服飾都看得清清楚楚，就連老者頭上的白發，淩毅都清晰可見。
然而，就在那風衣女子的外貌即將成型之際，海市蜃樓突然潰散，然後就消失在海麵上，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看到這一幕，淩毅在原地愣了好幾秒，隨後才苦笑道“居然還不讓人看，這家夥整的還挺神秘。”
但淩毅很清楚，歸根結底，還是自身的修為不夠。否則的話，即便有人乾擾，這海市蜃樓依舊能夠成型。
不過淩毅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他看清了那位老者的容貌。不僅如此，他還看到那女子身穿一件長款風衣，而且那風衣的款式有點眼熟，他記得自己之前應該見過。
很快，淩毅就在腦海裡搜索出了一道身影和一個人名裴南晴！
不過更快的是，淩毅立刻就否定了她，畢竟裴南晴那家夥毫無修為，而且那般飄逸出塵的人，怎麼可能會跟薑博文那群紈絝廝混在一起。
“應該隻是個巧合。”淩毅做出判斷，然後就沒再多糾結，而是回憶起在中州蕭家大院時，從斯嘉麗那裡看到的玄鏡術。
他跟那風衣女子雖然沒有任何交集，但跟那開船的老頭卻有過一次隔空交手的經曆當初淩毅把謝川扔出去砸向那艘小舟的時候，就是那老頭出手攔下的。
有過這樣的經曆，淩毅覺得，搞不好玄鏡術就能找出對方的位置所在。
即便判斷不出對方的具體位置，能用玄鏡術給對方帶過去一句話也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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