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晴聞言，眼睛都亮了，下意識的頷首：“好一個‘要一個說法’，這個理由，我接受。”
“所以，你是答應教我修行了？”韓若雪並沒有欣喜，因為在把上界的那些垂釣者給全殲之前，她覺得自己並沒有歡喜可言。
裴南晴搖了搖頭：“你已經過了最佳的修行時間，而且又練了你們韓家的那本上限極其有限的家傳絕學，再想要改弦易張，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隻要你肯教，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韓若雪在商場混跡了這麼久，深知客套推諉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給的誠意還不夠。
所以韓若雪第一時間就給出了自己的承認不管任何條件，她都答應！
但裴南晴卻超乎韓若雪的預料，直接搖了搖頭：“你覺得到了我這個層次，還會缺你那點東西嗎？”
“……”韓若雪聞言直接愣在當場。
確實，她這麼高的修為，誰見了不得畢恭畢敬，還會缺自己這點三瓜兩棗的東西嗎？
“那你要如何才肯教我？”韓若雪直接問道。
裴南晴想了想，隨即問道：“你怕不怕吃大苦？”
韓若雪聽到這話，當即苦笑了一聲，反問道：“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比知道淩毅身死道消這件事更苦的嗎？”
“……”裴南晴再次愣住，很顯然，她沒想到韓若雪會這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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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這個回答，讓她知道了韓若雪的決心。
“既如此，我這裡有一門功法，名叫《歸一寶錄》，據說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功法，對天賦要求極高，而且極難修煉，非吃大苦不可練成。”
裴南晴說完，就又解釋道：“可一旦練成，境界比淩毅隻高不低！”
聽到這話，韓若雪想都沒想，就開口應了下來：“就它了！”
“你可想好了，這門功法極其霸道，一旦開始修煉，就再也不能改旗易幟了。而它會一點一點磨掉你之前修煉的家傳絕學，到時候很可能，你的實力還不如現在。”
裴南晴把醜話說到前頭，免得到時候韓若雪中途後悔。
她原以為自己說出這副作用之後，韓若雪就會知難而退。
結果卻萬萬沒想到，韓若雪竟然沒有絲毫猶豫，就雙膝跪地，同時高舉雙手，做出一個接東西的模樣：“還請前輩賜教。”
裴南晴見韓若雪如此堅決便也不再堅持，而是歎息一聲後，手腕一抖，一本十分古樸的秘籍孤本，就出現在她手中。
隻見她輕輕一抖，那孤本秘籍就朝著韓若雪飄然而去。
“行了，回去吧，先熟悉一下內容，然後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允許你問我三個有關此術的問題。”裴南晴下了逐客令。
韓若雪點點頭，說了句“多謝前輩”之後，就帶著孤本秘籍，轉身下山去了。
剛到半山腰，她就接到了齊詩韻的電話：“沒有嗎，那……有淩毅的消息嗎？”
聽到這話的韓若雪，當即愣在半山腰，看著那隨風飄搖的樹葉，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回答齊詩韻的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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