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鴻並沒有注意到江可欣臉上的陰晴不定,反倒是被病人抽搐的手臂嚇了一跳。
“很疼嗎?儘量忍一忍,彆亂動,很快就結束了!”
江錦鴻的聲音如鐘一般洪亮,一瞬間就把病人從負麵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病人也集中了精神,努力的控製住自己。
見病人緩過神來,江錦鴻的手又動了。
紮針的動作乾淨麻利,針起針落。
雖然人老,但是行針的手卻是異常的穩健。
如果有有心人的話,定會發現每一針的用時都完全一致。
足足紮滿八針後,江錦鴻才停下。
隨後又按了按病人的手臂。
這一次,病人沒有發出慘叫。
見狀,江錦鴻點了點頭。
隨後又取來了紗布與醫用酒精。
江錦鴻將紗布撲在了病人的手臂下方,完成這些後,便飛快的拔掉了那八根銀針。
這邊銀針剛剛離開病人的手臂,那邊病人的手臂就出血了。
血不停的從針眼中滲出,順著病人的手臂流到了紗布上,顏色有些微微發黑。
不過隨著血液不斷流出,病人手臂上的淤青就越來越少。
直到淤青全部消失不見,江錦鴻才用酒精對剛剛的針眼進行消毒。
隨即又對病人的手臂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試一試,手臂還痛嗎?”
忙完這一些,江錦鴻提著的一口氣也鬆了下來。
病人輕微搖晃了一下左手小臂,麵露喜色
“不痛了,真的不痛了!江大師果真厲害!”
此時病人心中也有幾分震驚,江大師果然名不虛傳。
剛剛那幾針,雖然紮的很深,但他都沒有感覺到疼痛。
準確的說應該是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邊已經結束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說得一點也不差。
從紮針的水平,病人真切的感覺出江可欣與江錦鴻不是差了一點半點。
想到這裡,病人又看了一眼林天,向林天投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同時心中卻有幾分愧疚,恨不得收回剛剛對林天所說的那些話。
忙完這一切,江錦鴻起身,徑直走到了林天的麵前。
江錦鴻步伐輕盈穩健,雙手背負身後。
個頭不算高,身材乾瘦無比。
老臉皺紋滿滿,眉毛與頭發已經花白。
麵無表情,不怒自威,上身筆挺,氣場很足。
見到這一幕,剛剛清靜的等待區又一次變得嘈雜
“你們說這小子是哪家的?找茬也不挑挑地方,江大師的地盤都敢找事,恐怕今天要倒黴嘍!”
“今天出這麼一件事情,看樣子江大師要拿這小子開刀了!”
“是啊,要不然今天出來一個找他孫女事的,明天又會出來一個,這要是事情傳開了,他孫女也彆想行醫了,以後都能被唾沫星子噴死。”
“哪有那麼嚴重,我看那年輕學生就是犯神經病胡說八道,跳梁小醜,就是江大師不出麵,那家夥不就像個笑話一樣,誰會注意呢!”
“也對,是我們想得太複雜了!”
那些不知情的病人依舊七嘴八舌的說著,原本對林天還是鄙夷,現在卻開始憐憫林天了。
不過,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江錦鴻走到林天的麵前並不是嚴厲的批評與訓斥,反倒是麵帶微笑、滿臉慈祥,朝著林天抱了抱拳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