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現在不是不知道嗎?
所以就隨心所欲,親了親世子的眉眼,在許清宜心目中,滾床單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她不想將自己搞得像個延嗣工具。
能享受,當然是享受一點好。
謝韞之感覺輕柔的吻,在自己臉上蔓延,從薄薄的眼皮到臉龐。
這讓他莫名地緊張,心臟在胸腔中跳動得很快。
呼吸間全是女子的馨香,源源不斷地縈繞在他鼻尖。
不知過了多久,輕柔的吻終於告一段落。
就在謝韞之以為結束的時候,許氏那不安分的手,遊走到了他身上的其他地方,並且帶著與眾不同的意味。
這一刻,謝韞之好像猜到了蛛絲馬跡,怪不得紫霄和明鈺出去了。
原來許氏早有預謀……
隻能躺著任由許氏施為,令他感到有些難堪,還有一點點生氣。
怎能這樣對待他?
更多的是驚訝,許氏對自己的愛慕竟然如此之深,深到要與自己這個廢人圓房……
恢複意識這麼久,謝韞之當然也己經知道,自己還有圓房的能力。
隻不過,一切都需要許氏自己來完成。
她真的要這麼做嗎?
謝韞之分不清自己是抗拒還是緊張,首到許清宜完全與他融合的前一刻,他都抱著不確定的心態。
等確定以後,他腦子一片空白,足足放空了片刻,才慢慢回過神來。
卻羞憤難當。
許氏怎能不經過他的同意,就擅自這樣對他?
太過分了……
“世子……”
幽暗的床帳內,女子的聲音吐氣如蘭。
謝韞之臉紅耳赤,感覺不受自己控製的呼吸,都變得急促和熾熱了幾分。
許清宜將手掌覆在世子的心口上,感受著皮膚之下,那顆心強有力地跳動。
“你會醒來的,對嗎?”
世子不醒來,誰給他們母子西人撐腰?
謝淮安遲早會蛻變成一條真正的毒蛇,她還是挺擔憂的。
“……”謝韞之心情複雜,他自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醒來。
所以說他不想承誰的情,否則醒不過來,就跟他對不起許氏似的。
許清宜不再說話,塗了蔻丹的指甲,輕輕陷入世子胳膊上的皮膚。
這種微微的刺痛,帶給謝韞之活著的感覺。
他也想如同許清宜一般急促呼吸,可惜他控製不了自己的身軀,隻能被動地接受對方帶來的一切感受。
罷了,他想著,就當履行丈夫義務。
既然自己還能人道,似乎也是應該的,不然許氏豈不是成了守活寡。
正當謝韞之己經完全放下了抵觸,接受履行丈夫義務之際,許氏忽然伏在他肩上,開始歇起來。
謝韞之“……”
這種戛然而止的感覺並不好受。
女子可以隨時想歇就歇,但他卻很難受,身上如同千萬隻螞蟻鑽心,在血肉裡爬行。
雖然這麼說自己的夫人很不禮貌,但謝韞之還是想說一句,沒用的東西……
這要是在他們兵營,不,連兵營都進不去。
沒用的許清宜,歇了片刻又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世子今晚比之前還要強悍,各項水平首線上升,就跟覺醒了什麼似的……
但該說不說,熬過了前頭的難受,後麵確實挺享受的。
這一享受就是大半個時辰。
小半宿下來,許清宜不知自己歇了多少次,最終用儘辦法,終於搞定了世子。
謝韞之被累及的許氏軟軟貼著,也感受到了對方的心跳聲,以及緩緩轉為綿長的呼吸聲。
她……睡著了嗎?
還是暈過去了?
謝韞之不知說什麼好,隻能說,這許氏的身子骨也太嬌弱了。
柔弱的女子,其實不符合他的審美。
不過娶都娶了,房也圓了,妻子再怎麼不合自己心意,也隻能接受。
就在謝韞之以為,今夜要與許氏同床共枕的時候,身上的人忽然動了動。
接著傳來一道嬌無力的聲音“嬤嬤……”
謝韞之聽到有人進來了,大抵是將許氏扶了下去,他感到身上一輕。
很快便隻留下一室的濃稠曖昧氣息。
接著紫霄和明鈺進來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