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家點點頭。
謝韞之望向許清宜,彎唇微微笑著,那蠱惑人心的模樣,比白玉杯中的花釀還要醉人“以後年年都與夫人一起過。”
“好。”許清宜笑著,任由對方扣緊自己的手指。
“我們也要年年和娘一起過。”孩子們囔囔道。
“行,都一起過。”許清宜笑容燦爛,沒說什麼以後你們娶了媳婦就會變卦之類的掃興話,她用閒著的那隻手拿起筷子“大家動筷吧。”
話音落,禛哥兒飛快地拿起筷子夾糖醋魚,邊吃邊說討喜話“吃了娘做的糖醋魚,年年有餘!”
珩哥兒不會說俏皮話,便道“好吃好吃好好吃。”
“真的假的?”許清宜眉開眼笑,也想嘗嘗自己發揮得怎樣,就看到一塊魚肚己經在眼前了,她欣然接受,嘗了一下味道說“嗯,是好吃。”
魚的肉質好,用酸酸甜甜的糖醋一裹,怎麼做都不難吃。
謝韞之和臨哥兒也誇了,父子西人,捧得許清宜這個半路廚子飄飄然的。
“桌子還有其他菜呢,你們也多吃點。”她忙道。
桌上擺著滿滿一桌子大菜,燉羊肉、佛跳牆,芙蓉雞等種種,令人眼花繚亂,食欲大動。
一家人吃了個滿足,隨後守歲。
“爹,外麵有人玩鞭炮,我們也想出去玩一玩可以嗎?”禛哥兒在家裡待不住,就詢問爹。
他很聰明地知道,這種事還是征求爹的意見為好。
否則就算娘答應了,也害怕爹回頭給他穿小鞋。
“可以,宵禁前回來。”謝韞之也沒攔著,指派了身邊的小廝,帶著幾個護院全跟了去。
孩子們出去撒歡玩的機會不多,過年就是其中一個好日子。
等他們兄弟幾個一走,家裡就剩下年輕的夫妻倆。
二人規規矩矩地坐在燈火通明的屋裡,嗑嗑瓜子,聊聊閒話。
“我在邊關過過兩個年。”謝韞之冷不丁地說。
所以,這麼悠閒舒服地過年,還是頭一回。
“真不容易。”許清宜聞言,心疼又唏噓地看著對麵的男人。
成為一代名將,真的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謝韞之盤腿坐在軟榻上,麵前擺著一個茶幾,堆滿了炒貨。
他神情閒適,認真給妻子捏核桃吃。
許清宜麵前的小碟子裡,己經裝滿了核桃肉,水煮花生等。
“你也吃啊。”她撚起一塊,送到男人嘴邊笑道“核桃補腦。”
謝韞之頭一歪,叼走夫人指尖的核桃肉,還說了一句“適合老二。”
許清宜頓時被逗笑了,嗔怪道“哪有爹這麼說自己兒子的?”
謝韞之抬眸“夫人倒是心疼他們,也不疼疼我。”
這控訴得,許清宜一臉冤枉地嘀咕“我哪天沒疼你?”
自從這人醒了之後,毫不誇張地說,他們都是夜夜笙歌的好嗎
“今天。”謝韞之輕聲道。
“今天守歲呢。”許清宜哭笑不得,再次往他嘴裡塞了一個杏仁“安生過個年吧。”
“嗯。”謝韞之頗為失落地應道。
許清宜怪心軟的,俯身過去親親他的臉,初衷就是安慰一下,但不知怎麼的,安慰著安慰著,對方的手就鑽到衣襟裡來了。
任她怎麼推都推不出去。
橫豎自己也不是不享受,最後,許清宜就很沒骨氣地隨他去了。
十八九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許清宜也覺得自己豐腴了不少,也難怪謝韞之迷戀。
隻是冬天比較冷,衣襟稍微鬆開一點點都沁涼。
無法像夏季那樣為所欲為。
子時前,出去玩的孩子們回來了,和爹娘一起度過了子時,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一早,謝韞之夫妻倆早早起來穿戴整齊,坐在堂中等待孩子們過來磕頭,然後送上壓歲錢。
臨近晌午,再出發去平陽侯府,拜過年吃了頓午膳,孩子們領了長輩們的壓歲錢,打道回府。
初一的下午倒是很閒,孩子們又成群結隊出去撒歡。
夫妻二人閒著沒事,最終又是互相攀扯著跌入了錦被中,肆意沉淪,樂不思蜀。
儘管許清宜每次都發誓是最後一次,但不久後,又忍不住與謝韞之互相撩撥了起來。
墮落啊墮落,她隻好安慰自己,沒事,橫豎初二也閒著呢。
據說男人三十歲之後,那方麵的能力就不太行了。
“?”
她要珍惜現在這個,能讓她死去活來的謝韞之。
於是郎有情妾有意,年初二也就這麼廝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