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之從吞噬深海魔鯨王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任濤從最初的傷心欲絕,漸漸變得無動於衷。
到後來,他都快要吐了。
每天從早到晚,經曆著小吉和六祥的生平故事,周而複始。
感覺進入了奇異博士的時間loo。
死循環,找不到出口的那種。
小吉的心態也十分不正常,是那種典型的“悲情主義”者,明明可以把一切導向健康、陽光的美好結局,但他選擇了一條最痛苦的路,既折磨自己也折磨彆人,一手炮製了鬥羅世界這個恐怖的生存空間。
身為《天性殺人狂》,這可能也是小吉與六祥的情感密碼?
任濤敏銳地注意到,在小吉與六祥這場悲情大戲裡,有一個很重要的道具,就是那把沒有刀柄的剃刀。
小吉用它刻下胳膊上的葉片作為魂環的原型,也是用這把剃刀,試圖割斷六祥和自己的喉嚨。
所以按照戲劇理論的觀點,這把刀很可能牽扯到一段曲折的往事,這才成為他的情感寄托。
或者他用這把刀,殺死了自己的親人?而這,也是父親留給他唯一的遺物?
腦洞大開,任濤感覺自己都要魔怔了。
時間過去了三天,他卻一無所獲。
小吉與六祥的故事就像一段電影,每次“播放”的時間,大概1個半小時,滾動播出模式,隻在小吉睡著的時候,才會停歇片刻。
然後,一覺醒來,就又回到小吉初遇六祥的瞬間。
任濤用手搓了搓眉心,不是他不想打破時間循環,而是實力不允許,身為創世神,小吉的存在,哪怕隻有一絲意念覺醒,也能調動這個世界的本源力量,除非任濤能一拳把整個鬥羅世界打崩,否則……
唯有智取,找出解開謎題的線索,而這,大概也是打敗小吉唯一的機會。
可是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
日落月升,外界又過去了三天。
任濤一無所獲。
不是他看得不夠仔細,現在他能背出六祥和小吉的每一句“台詞”,掌握他們的每一個招式,模擬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體會他們每一秒的心情。
這天晚上,任濤模仿著六祥臨死的姿態躺在地上,小吉習慣以這樣的方式入睡,每天如此,所以任濤也得這樣睡。
忽然之間,好像一道流星閃過,任濤想起了白發女說的一句話
“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我從來沒有出現過,你也永遠不會知道我是誰。”
一直以來,任濤覺得自己早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現在才發現,並沒有。
如果她從來沒有出現過,那六祥又是誰?
換句話說,任濤一直以為白發女就是六祥留在這世上的執念,但如果她不是,那麼整件事情,就有了完全不同的脈絡跟指向……
第七天,太陽照常升起。
嘉陵關前,比比東和千仞雪站立在城牆之上。
兩人神情嚴肅,看著對麵的天鬥大軍。
百萬士兵的方陣,整齊劃一地保持著統一的動作,注視著她們的時候,就算是神明也會感到壓力。
跟任濤的感受相同,眾生的意誌,駁雜的念頭和湧動的氣血,也無時無刻不在乾擾她們的神機運轉。
但這並不是壓力的真正來源。
在方陣之前,站在半空中的那條人影,才是讓她們真正迷惑的存在。
看起來就是唐三,不過是臉上多了些疤痕,但那股淵渟嶽峙的氣勢,仿佛跟整片天地合二為一。
難以捉摸,深淺莫測。
他比神更像神。
比比東凝視良久,終於歎了口氣,也放棄了強勢出手,一拚高下的打算。
不是沒有勝算,是她的心告訴他,這樣的敵人,根本就不在同一個維度,就好像麵對無法捉摸又無處不在的命運,所有的出手都是徒勞的。
而“唐三”懸浮在空氣之中,也完全沒有出手的打算。
隻是往陣前一站,天鬥大軍將士的士氣,就自然向著他的身上彙聚,為他所用,隨時都可以化為無堅不摧的利刃,搗毀他所麵臨的任何阻礙。
“他好像在等待什麼?”
比比東眼神不動,卻在與千仞雪傳音交流,“任我行那邊,還沒動靜麼?”
“嗯,”
千仞雪眼波微微轉動,她看起來跟比比東一樣嚴肅,隻不過,好像還要更加淡定一點,與“唐三”這非生物一般的對手相比,她還是更相信有人氣、接地氣的任濤。
好像無論什麼時候,任濤都胸有成竹,而且,也從沒有讓信任他的人失望。
“他會成功的!”
千仞雪信誓旦旦地傳音。
比比東的嘴角微不可查地牽動了一下,事到如今,她要還看不懂千仞雪的心意,那就不配做一個母親了。
但,貌似任我行對你沒那個意思?
這話她沒說,好不容易跟千仞雪的關係緩和了一點,她可不想因為這事惹人討厭。
兩人幾乎同時,把眼光瞟向了嘉陵關外,天鬥大軍的後方。
那裡,煙雲彌漫,一片強橫的能量,帶起了遮天蔽地的雲團,正在向嘉陵關的方向靠攏。
天空中,也同時產生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