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醫眉頭緊皺,沉思片刻後開口說道:“眼下這惡劣的環境與簡陋的條件,根本無法對他展開全麵檢查。況且他身體極度虛弱,強行帶他出去風險太大,隻能將醫療設備搬運進來,還得搭個帳篷為他保暖才行。”
此地唯有紮西對周邊路徑了如指掌,他當仁不讓地站出來說道:“我出去叫人帶裝備進來,你們在這兒先守著。”因為紮西剛才的表現。阿寧對紮西多出了幾分信任,但還是不怎麼放心。於是,她指派了一名手下:“你跟著紮西一起出去,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紮西與那名手下離去後,隊醫立刻著手進行力所能及的救治。他先仔細地為高加索人清洗傷口,動作輕柔又迅速,隨後用消毒棉輕輕擦拭,每一個血洞都不放過,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貴的藝術品。消毒完畢,便用繃帶將傷口層層包紮起來,儘可能地減少感染的風險。接著,他從行囊中取出保暖布,輕輕蓋在病人身上,嚴嚴實實地掖好邊角。之後,又在旁邊生起了爐子,隨著火焰跳躍而起,小小的光亮逐漸驅散了些許黑暗,也帶來了一絲暖意。
阿寧疲憊地靠在土丘上,手中的對講機被她翻來覆去地擺弄著,像是在尋找一絲慰藉或者某種難以捉摸的信號。她的眼神有些空洞,思緒似乎飄到了很遠的地方,也許是在擔憂紮西他們此行是否順利,又或許是在苦思高加索人身上那詭異傷口的由來。小七則安靜地坐在她身旁,無需多言。幾名手下分散開來,站在不遠處警惕地值守著這漫長寒夜。
林呦呦在周圍尋了一圈,終於找到一塊相對平坦的地方,緩緩坐了下去,後背貼上冰冷且粗糙的石頭時,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抬起頭,望向那片廣袤無垠的戈壁星空。繁星如同璀璨的寶石鑲嵌在天幕之上,卻因戈壁的空曠遼闊而顯得格外高遠,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存在,冷漠地俯瞰著人間的一切。小花和吳邪相互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走到林呦呦身旁坐下。三人並肩而坐,誰也沒有說話,四周隻剩下呼呼的風聲和柴火偶爾的劈啪聲,寂靜如同實質般籠罩著他們。
此時,篝火旁呈現出一幅奇特的畫麵:昏迷的人毫無生氣地躺著,像是被黑暗暫時吞噬;發呆的人眼神空洞,沉浸在各自的憂慮裡。隻有隊醫還在儘職儘責照顧傷患。
林呦呦凝視著星空,那些遙遠的星光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她的眼皮越來越沉,大腦也漸漸停止了思考。在這極度的疲憊與靜謐中,不知不覺間,困意如潮水般襲來,她甚至都未曾察覺自己是何時悄然睡去的,隻餘下那均勻而輕柔的呼吸聲,與這戈壁之夜的寂靜融為一體。
小花敏銳地捕捉到林呦呦呼吸漸趨平穩均勻,那輕微的呼吸聲像是一首舒緩的搖籃曲。他動作輕柔且小心翼翼地將林呦呦的額頭緩緩靠向自己的肩膀,仿佛對待一件稀世珍寶,其間還不時留意林呦呦的神情,見她並未轉醒,這才如釋重負般悄悄鬆了一口氣,眼神裡滿是疼惜與溫柔。
吳邪聽到細微的動靜,下意識地轉過頭來,目光瞬間鎖定在小花與林呦呦的身上。當看清小花的舉動時,他的眼神中極快地閃過一絲懊惱與氣憤,猶如平靜湖麵上短暫泛起的漣漪。但這情緒也隻是一閃而過,他很快便壓下內心的波瀾。他深知此刻保持安靜至關重要,生怕任何驚擾會打破林呦呦的酣眠。於是,他默默無聲地脫下自己的外套,那動作輕緩得如同怕驚擾了沉睡的精靈,接著輕輕地、輕輕地將外套蓋在林呦呦的身上,仿佛為她築起了一道抵禦寒冷與不安的小小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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