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仍喋喋不休“我知道你女兒成績好,但人家小孩也不差,一隻腳都踏進名校門了,哪還能影響到你女兒?我看你就是想太多。想租我這房子的人都排到五年後了,你要實在不滿意,可以退房再找。”
春初珍聞言,激動上前幾步,拿起手機“欸?你這人——”
房東軟下口氣,意圖不改“就這麼定了啊姐,下午我帶人過來。”
說完就掛了通話。
春初珍長吸一口氣,衝女兒望過去“你看看她!”
她猛薅一下頭發“真是氣死我了。”
春早麵不改色,給蘋果換個麵“她是來通知你的,哪有想跟你商量。算了吧,彆氣了。”
“我還不是怕你住得不舒服。”
“反正大部分時間都待學校,我無所謂。”
女兒的隨遇而安在春初珍眼底無異於委曲求全。她心火難泄,換出氣對象“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國獎尖子生,知道隔壁是女學生還非得擠過來,我看就是家裡思想有問題……學習再好又有什麼用……”
她絮叨不停,還沒見著新的拚租對象,就已經將人偕同他背後一家子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春早半句沒搭腔,垂著眼,慢慢悠悠將果肉啃乾淨,然後扔掉果核,洗淨雙手。
一早上都在收拾,所以母女二人午餐也從簡,隻做了兩碗蔥油麵。
春初珍炸蔥油很有一手,蔥段、油溫、料汁,拿捏得恰到好處,劈啪一陣,整間屋子便鮮香四溢。
這味到午後都沒散儘。
房東一領人進屋,就連嗅好多下問“唷,你們中午吃得什麼啊?這麼香?”
春初珍跟隻笑麵虎石墩似的坐鎮客廳中央,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她身後那對家長。
一男一女,均是中年人。男人灰襯衣,戴眼鏡,清瘦斯文相;女人成套黃裙,麵若暖玉,氣質融融,左手還牽著個寸頭小男孩,個頭隻到她腰部,長得粉雕玉琢,看起來不過四五歲。
肯定不是這孩子。
春初珍蹙眉,起身上前。
房東的態度要比剛才電話裡軟和,先是喚人“姐,你家春早呢。”
春初珍涼道“午睡。”
“春早?”房東身側的男人微笑搭話“您女兒叫春早嗎?”
他相貌不錯,眉目深濃但和順,態度也禮貌。春初珍心頭惡感減去一些,點頭應聲。
“是全名?姓春?”男人新奇。
房東回“對,春天的春,這姓氏少見吧!”
女人附和“還真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