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
春初珍抓著頭發從裡麵出來,一臉疲態。
春早滯住。
女人半低著頭,還沒注意到杵著的女兒。
春早穩住心神,決定先發製人,不帶情緒地叫了聲“媽”。
如幻聽,春初珍赫然抬臉,一下子精神抖擻。
她看眼手機“五點都沒到,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春早無懈可擊地回“心情不好,就沒睡好。”
春初珍頓住,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行吧,起都起了。”
她示意盥洗池方向“你先洗臉。”話罷拐向廚房。
春早沒有推讓,隻將緊握成拳的右手悄然收回褲兜。
回到臥室,她粉碎小紙條,一邊綁馬尾,一邊重擬新計劃,思考如何以其他方式道謝。
隻能當麵找他。
nb有了進展,原也雖一如既往不在家吃早餐,但他今天起得有些遲,春早坐在桌邊咬粢飯團時,斜對麵的房門都不見動靜。
吃完飯回到臥室,春早選出一份數學講義,故意磨蹭,密切關注隔壁動向,以便適時攔截。
六時四十五分。
耳聽八方的春早立即抄起桌麵試卷,背上書包,叫住正在換鞋的原也。
男生緩慢直起身,單肩背包,回頭看她。
他才洗漱過,劉海發梢濕漉漉的,眼因而顯得格外清亮。
春早晃晃手裡疊了兩道的數學試卷“可以等我下嗎,有道大題想問你。”
原也對此毫無詫色“好啊,我看看。”
說完低頭將右腳蹬入運動鞋,動兩下,似乎覺得鞋不夠跟腳,又屈身拆開鞋帶。
他重新綁鞋帶的時候,後腰柔韌度驚人,一段修長白淨的後頸完全舒展,觀感近似湖光之中天鵝鳧水。
春早忽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麼上前。
男生站直身體,眼神疑惑她怎麼還不過來。
春早走過去“路上說吧,時間緊。”
原也跟在她後麵出門。
老破小的樓梯過於逼仄,走一起的話怕是連空氣都無法路過,春早放棄了並排溝通,也不急於步入正題。
確認脫離春初珍的可視聽範圍,她才轉頭看原也“你應該能猜出來吧,我不是真的要問數學題。”
少年原本散漫的視線定格到她臉上。
他眼底泛起笑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