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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長著驢耳朵+番外(46)(1 / 1)

國王長著驢耳朵!

回班會路過固定的走道,一班成為她每日必經的隱形打卡點,這個時間,學生基本到場,男生多的班級更是喧囂吵鬨,還有籃球在半空拋出弧線,繼而哄堂大笑。

可惜的是,沒有瞄見原也。

今日汲氧充能以告敗收場,春早隱隱低落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坐下後又覺自私自利,憑什麼,難道人家就要為你而生為你而存嗎,他就不能有自己的事情嗎?

憑什麼,你看向他的那一秒他就必須憑空降臨在眼前,他又不是什麼可以遙控的電視節目。

懷揣著對自己的控訴,拿出課本的力度都變大。

盧新月見她心不在焉地輕摔著書“怎麼了,我們的早,今天不太高興嗎?”

春早回魂“沒有沒有。”

爾後輕拿輕放“就是假期後遺症吧。”

“確實。”盧新月也學她,啪嗒丟下講義“八天看起來挺久,結果眼睛一眨就沒了!而且明天就月考,禽獸啊學校。”

兩個女生相視苦笑。

因為要組織進行每月一度的座位輪換,老班提早一刻鐘到班。

一時間,教室裡充斥著桌腳椅背的撞擊摩擦音。春早坐三排,本是第四組靠窗位置,這次調整到第一組,就緊挨走廊。盧新月向來對危機四伏的窗口能避則避,一番軟硬兼施,春早好脾氣地接手這一“寶座”。

更何況……

她還有私心。

離窗這麼近,倘若原也偶然路過她們班級,她應該能第一時間看到吧。

思及此,她不由捧臉抿笑。

各組座椅調換完畢,教室裡的動靜逐漸平息,春早才咽下所有泡騰片一般翻湧的粉紅小九九,聚精會神看起書來。

之後兩天,春早都在一心一意地迎戰月考,相較於童越專長的臨時抱佛腳不見棺材不掉淚,她從不會在考試期間挑燈夜戰。

像她這種等級和程度的文科生,分差極難拉大,每一次考試基本是跟上一次的自己競跑,跑贏是進步,跑輸就得停下自檢和反省。

春早上學期的期末考是文科班第四名。

這個成績,還是在省裡第一重高,放在任何家族聚會的餐桌上都值得作為下酒好菜吹捧一二。無奈春初珍對她分數的態度總是“不過爾爾”——前五、前三,以及第一,在她眼裡都是雲與泥,天與地,隔著珠穆拉瑪峰與塔裡木盆地般的層級。

三天後,春早拿到了自己這次月考的排名,與上學期期末考無異,班級第四,也是年級第四。

她與上一個自己打成了平手。

童越一如既往地旁邊驚歎“春早你怎麼又考得這麼好!你好牛逼哦!”

但春早笑不出來,緘默地翻看著各科試卷裡的扣分題,並且鼻腔滯澀,強忍著淚意,這種生理性的酸楚似乎已成為每回考試後的條件反射。她已經能想象到回去後,春初珍要如何對她每門分數進行慘無人道的審判和點評,並且永遠那麼的不懂裝懂,選擇性過濾過程的艱苦,滿心滿眼的,隻有在她看來不如人意的結果。

春早將所有試卷用長尾夾卡到一起,帶回了家,方便春法官翻看她的“罪案卷宗”。

毫不意外,春初珍關上房門,開始了她的固定演出,冷嘲熱諷的“你成績怎麼能這麼穩定呢。”

“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批評吧不知道怎麼批,誇獎吧你說我誇的出來嗎?你就說,上個前三就那麼難嗎?”

“尤其這個數學,”她抽出當中一份卷麵“跟上學期末分數一模一樣,你大題多拿兩分名次不就上去了。”

又嘀咕“每次就差個幾分上一百四,也不知道你怎麼回事。”

春早坐在那裡,深咽一下,不看她,也不看卷麵“大題不是那麼好寫的。”

“那人家怎麼能寫對呢,人家怎麼能拿全分,人家不是學生?”

“我不如人家,行嗎?”不就是想聽這些嗎,連帶著她的那一份,再對自己進行雙重否定,春早抽抽鼻子,已經有了想要去抽紙巾的衝動。

但她的雙手仍倔強地攥在桌肚裡,拚命遏製著盈盈欲墜的淚滴。

春初珍被她破罐破摔的發言堵了幾秒“知道不如人家那就更要找到自己的問題根源啊,你看著毫無變化的成績不心急嗎?”

“我都替你急。”

“高二了,馬上高三,我還指望你能在市裡麵省裡麵拿個排名給咱們春家光耀門楣呢,你這弄得……不上不下的,人心裡麵哪有底。”

春早長籲一口氣,緩解著高濃度的不忿“我考得差嗎?”

春初珍站在她身邊,身形像座威壓的山體“跟成績不如你的——比如你那個朋友比,肯定是不差,但水往高處流,人也不能朝下走啊,那樣還怎麼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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