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樹洲跟在後頭附和“就是!從實招來!”
原也耷著眼審題,不為所動,繼續麵無波瀾地轉筆。
“不會是四班的林心蕊吧?”塗文煒賊笑“我們這層她最漂亮了,高一的時候不是還傳她在校園牆跟也哥表過白,運動會還給這個逼當麵送過水。”
講著講著,不由心向往之,羨豔不已。
許樹洲肯首“不錯,顏值很般配,本爸爸同意這門親事。”
原也撐住額角,已不打算摻和他們的神展開故事會。
許樹洲和他同桌一唱一和,最後越說越亢奮,開始兩岸猿聲啼不住。
二三排的女生聞吠回眸,又嫌棄地搖頭,心想怎麼會跟這群怪物淪為同窗。
當中僅此一隻的沉靜小白駒——原也,終是忍無可忍“行了,有那時間琢磨這些,不如想想數學和理綜怎麼拿不到滿分。”
塗文煒和許樹洲胸口中箭,同時語塞。
“滿分了不起啊。”
“有本事次次滿分。”
原也淡著聲“我也沒幾次不是滿分吧?”
欠揍發言,果然迎來一頓國粹二重奏伺候,上課鈴終於響起,老班及時送來耳根清淨。
拖堂是他們數學老師的常規操作,下課五分鐘了,男人還跟種在講台上似的,滔滔不絕,毫無解放意思。
年輕躁動的雄獸們敢怒不敢言,再著急也隻能在桌底下乾抖腿,或抓耳撓腮。
文科實驗班的女生成群結隊地從窗口經過,笑語如撞擊的玻璃風鈴。
男生們的目光都不自覺往外飛竄。
老班留意到,手背叩動黑板“外麵這麼好看出去看好了。”
塗文煒牙縫裡擠聲“我倒是想。”
前排許樹洲輕嗤一聲。
三班下節課是微機課,要去多媒體教室。
春早一早就環抱著一遝信息學教材去微機房占座——當中包括要拉個戰鬥屎的童越的。
所以女生出現在教室中間的窗框後,原也幾乎是第一時間注意到她。
目及她馬尾辮顛動,步伐輕鬆,似乎心情不錯,他才斂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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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也的那顆糖確有魔力,至少接下來幾天,春早都沒有再被低潮挾裹。
春初珍延綿不絕的月考絮叨也被她當耳旁風,她說她的,春早就做自己的,自動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