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拇指一頓,旋即打開一個軟件覆住全屏“嗯,怎麼?”
“啥東西?好像全是字,不會是什麼符咒經文之類的吧?”
原也服了他的玄學腦洞,順著說“嗯。”
“漲學運的?”
“招桃花的。”
塗文煒嚇聲,視線在他這張同性都被動認可的俊臉上上下掃動“您老還要招桃花?”
原也淡著張臉“開個玩笑。”
“我就說……”塗文煒撫胸,又湊回去“既然是招桃花的,也給哥來一張唄,我也想認識女生。”
原也斜他“想認識女生?”
“嗯嗯。”塗文煒頭如搗蒜。
原也下巴衝教室門一揚“走出去,就有機會認識了,整天待在座位上你隻能看見我。”
塗文煒多看他兩眼,偏過頭去“……本來挺順眼,現在想吐了。”
原也踹他椅子腿一腳。
—
周三上午課間,春早被高老師找去辦公室批改聽寫,一頓忙活趕回教室,卻是“人去樓空”,半個人影也沒有,她傻站在門口張望幾下,等到兩名同班女生拿著水有說有笑回來。
春早叫住她倆“我們班人呢,怎麼全失蹤了。”
其中一個回“你不知道麼,湯老師上午有事,剛體育老師來班裡說跟下午調課,大家都去操場了。”
“我剛去辦公室了,”春早反應過來“那早上數學課就不上了?”
同學點點頭“嗯,調到下午啦,走吧,馬上都要打鈴了。”
春早跟著她們橫穿走廊,途經一班時,教室裡也空無一人,隻餘滿室日光與書山書海。
他們是去實驗樓或者多媒體教室了嗎?
如此猜測著,春早腳踩上課鈴響嵌入班級隊列。
全班分兩排,稍息立正報號清點完人數,體育老師吹哨領隊繞場熱身。
她們的體育老師是位來校不久的年輕女性,常穿鮮豔的成套運動服,蜜色肌膚,看起來健麗苗條又精力無限。
大半圈下來,女生們已經有點氣喘,也會在調整呼吸的空隙,見縫插針地聊天。
譬如春早身邊的童越和盧新月,就在八卦一個組合裡的男星們,你一言我一語愈發興奮。
秋風徐來,樟葉顫栗,大團大團雪白的雲朵壓在屋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