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
這般計劃著,女生停在座椅邊,等已經回座的盧新月給她讓行。
盧新月起身,與她笑著互道幾句“辛苦了”,又指指她桌麵“春早,你桌上有盒牛奶,我記得早上出去的時候還沒有吧。”
“不知道誰放這的,我沒敢動。”
春早站住,循著她的手勢望過去。
她的課桌中央,的確擺放著一隻紙盒牛奶。之前有書立遮擋,她根本沒注意,但此時走近,卻怎麼也忽略不了。尤其,那盒牛奶的外包裝還極有標誌性,她曾在國慶節雨夜給原也購買過同一品牌,連全脂的規格都彆無二致。
童越耳尖,聞聲倒車回來,八卦天線瘋轉“什麼?什麼?我聽到了什麼?”
“我又看到了什麼?這是誰的貼心小牛奶?”可算輪到她陰陽怪氣,就地反擊“親故啊,你還敢‘咦惹’我,我看你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嘛。”
紅暈迅速漫過春早全臉和耳根。
她鑽回座椅,唯恐慢了地將那盒牛奶揣回桌肚,咚一聲,仿佛砸在她心口,呼吸都開始費勁。
……而且,盒壁還是溫熱的。
盧新月露出老母親慈愛臉,抵唇偷樂“是哪個男生從窗口偷偷放進來的吧?”
童越手撐在她桌邊,與她交換個眼色,也桀笑“我想,我應該知道那個男生是誰。”
春早抬頭瞪視她一眼,那目光銳亮得,跟要當場把她刀成三文魚片一樣。
童越趕緊偏頭,抿緊雙唇。
盧新月像隻在瓜田邊上躥下跳的猹,央求起童越“到底誰啊,能不能告訴我?我很急。”
童越故作玄虛,不介意在姐妹急眼的邊緣反複摩擦“可能是哪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奶茶王子吧。”
春早無可辯駁。
沉默是最好的保護色。
終於,盼到童越回座,盧新月也離席去食堂買飯,春早繃到痛的神經才有所鬆動,她籲口氣,在桌肚裡找原也興師問罪。
春早是不是你?
差不多兩分鐘的時間,男生回什麼?
春早認準他在裝蒜牛奶。
他似乎有些意外這麼好猜?
春早吸氣除了你還有誰。
原也正在食堂跟塗文煒吃飯,收到春早消息後,他直接放下了筷子。
隻有他一個可疑選項麼。
這倒是意外收獲,放牛奶的時候可沒想過排除法這麼好做。
“你不吃啊?”塗文煒的筷子尖探向他餐盤裡完好無損的醬鹵大排“不吃可以留給需要的我。”
被餘光留心的原也啪一下敲回去。
塗文煒訕訕收手“你上午跑得不餓嗎?還有心思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