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
聊天界麵靜默了很久。
她不確信原也是否及時看到這條消息,又或者她過於直率的回應嚇到了他,他一時半刻也不知道如何表態才好。
春早足足盯了屏幕五分鐘,那頭終於有所動。
也很直截了當。
原也明天晚自習下課,我去你們班等你。
春早折起一邊枕頭,把臉埋進去笑出來。
笑夠了,她又要打擊對方積極性了,因為這過於高調不行。
被拒絕的某人果然?
春早咳一聲,退而求其次就巷子口,第二個路燈,以後我先到我會等你,你先到的話你就等我,我們一起回家。
回完就把手機藏到被子裡,不敢看原也的回答,不敢判斷他是會同意還是會抗議。
而且,她的臉已經燙成熱餅鐺能煎雞蛋了。
心率也暴漲。
深吸一口氣,再拿出來時,她看到男生幾乎沒有時間差的回複。
就一個字好。
春早眼彎彎,補充申明到樓下了,分開上樓,我怕春女士多問。
他還是好。
除了“好”他就不能說點彆的嗎?
於是她也這樣問了除了好你能說點彆的嗎?
原也ok
原也沒問題。
原也零意見。
原也無條件答應。
原也都是我該做的。
原也全按你說的來。
春早一句一句地讀下來,臉都要笑麻,再聊下去百分之一百失眠,隻能勉力沉下心——好吧,根本無法沉著冷靜,那就提前道晚安,強行拉閘,暫停早已失靈瘋轉的心動旋鈕。
春早晚安,我要睡覺了。
原也晚安。
然而怎麼可能做到道完“晚安”就放下手機安眠,原也坐在書桌邊,將今晚的聊天記錄從上至下翻閱不知道多少次,最後停留在春早婉約的叮嚀上,“我們一起回家”。
他很確定,這是這幾年來最好的夜晚,那種膨脹的愉悅感能從房屋衝破窗戶,除了“好”他還會也還能講彆的什麼話。
強人所難。
毫無疑問。
原也失眠了,淩晨時分,躺在床上,還會不時打開手機確認一眼,這並非幻想,也不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