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
然後可以了。截吧。
春早忍俊不禁肉麻死了。
原也不以為然實話怎麼就肉麻了?
春早定了定神我也會。
原也像是一下不解會什麼?
春早微微害羞地打字,也鄭重其事地發出會對你好。一直對你好。
聊天框裡安靜幾秒。
原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肉麻。
春早咬牙切齒,撤回她那句臨時起意的“愛之宣言”。
對麵果然急了彆撤回啊。
春早故意不搭理他。
原也發來語音消息,一本正經“我的錯,真錯了。不肉麻,一點不肉麻,看到後感動的想哭。”
還擬出嗡嗡鼻音“請求你,再發一遍。”
春早聽得樂不可支,聽好幾遍,百聽不厭。
好煩哦,他怎麼能又帥又這麼可愛,這麼讓人無法抵禦,總能讓她的開心電值飆升到要跳閘那麼高。
重新編輯那句撤回的消息時,她複刻之前的話語,但發出去之前,她又將它們全部刪除。盯著閃爍的光標,她想,他們之間還缺個儀式,一個未完的箴言。高塔不複存在,詛咒已經解除,也許是長發公主決意翻越圍欄,也許那個勇敢的少年已攀登到她身前。
所以,來到如履平地的花園前。
她要把那一晚難以啟齒的話,完完全全、也完完整整地告訴他原也,我喜歡你,可不可以跟我談戀愛?我向你保證,我會一直對你好,再不離開你。
聊天狀態裡輸輸停停。
最後徹底靜止。他直接打來電話。春早接起來。
少年的嗓音如清風滌過耳畔“拜托……”
他止不住地笑一聲“這些話,好像應該由我來說吧?”
還好父母都去出去打牌了,春早可以坐在房內肆無忌憚地放聲“女孩子說又怎麼了?”
“沒怎麼,”他在吸氣,聲調裡有濕漉的意味,是與剛剛的假哭截然不同的聲音“就是……裝家具的兩個師傅都奇奇怪怪地看著我。”
春早為之咧嘴,也會為這種真實的變化而鼻酸動容。即使遠隔聽筒。
“等我一下。”原也似乎去陽台了,環境音空闊了一些。
“春早,”他字正腔圓地叫她的名字“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很很很很很……喜歡的那種喜歡。”
春早聽得又哭又笑,他到底要說多少個“很”,正無窮個嗎?π小數點後多少位數?還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