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
鎖定其中一首,她調大手機音量,回過上身,也磕緊下唇,悄悄把手機探向原也耳邊。
下一刻,肘部忽被捉握著,下拽,力道還極重,她重心不穩,徑直趴栽到男生胸口上。
指節一軟,作案工具——手機,從他漆黑的發梢滑下去,落至枕畔。
春早本能地想要撐坐起來,又被他用臂彎挾回去,不容置喙,讓她動彈不得。
臉抵的地方,剛好在男生頸窩邊,鎖骨鋒利的長壑間,近到過分。
春早頓時心亂如麻。
“偷襲我?是不是?”原也濕熱的鼻息灑在她耳後的皮膚上。那裡又透又薄,很快變得跟西瓜紅的膠脂一樣。
男生嗓音微微喑啞,連同他的鉗製,有點兒壓迫,也有點從所未有的輕浮。
講話時,能嗅見清新的薄荷香。
顯然不久前剛刷過牙。
春早看不到他的臉。觸覺處,隻有他的皮膚,他的體溫,他濕熱的氣息。
感官的刺激變得異常大。
春早神思劇烈搖動。
體內有懵懂的情愫在竄流,致使腳趾和手指都有幾分軟麻。
到底誰偷襲誰,她試圖昂起頭,脫離控製。又被原也眼疾手快地從後頸的位置壓回去,說什麼都要扣押住她。春早不依,掙動糾纏間,兩人呼吸都變重了,原也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經意拉扯到她腦後一根頭發,春早吃痛,不由嗚了一聲。
原也聽見,當即鬆手,關心“怎麼了?”
春早一秒豎直上身,捂住後腦殼,麵紅耳赤地控訴“你弄到我頭發了。”
原也也忙坐起來,雙手捧住她臉,往一邊撥歪腦袋,嚴肅觀察“哪?”
春早打開他手“我怎麼知道,那麼多根。”
痛意消散如風,但後果需要自負。
春早撥弄起頭頂東倒西歪早已不成型的散亂“丸子頭”,佯慍“我的發型全被你毀了。”
原也困惑地掀眉“什麼發型。”
春早氣哄哄“我的丸子頭。”她寶貴的丸子頭,此生第一次的丸子頭,欲哭無淚。
原也皺一皺眉心,仔細端詳“現在這樣也很好看啊。”
“才沒有。”春早一把扯掉皮筋,抓兩下蓬亂散落的頭發,起身要去衛生間。
又被原也拉住,一屁股坐回床沿。
“彆走啊。”他並靠過來,單手把麵色不佳的女生攬回懷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