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終於在瀕於窒息時停止。
男生倒靠到她肩頭,鼻息像火舌刮在她頸側,持續而緊促,一下等不到一下。
而春早臉紅得能滴血。
狹窄的廚房走道,他站她坐,兩人虛脫地擁成一團,在回味,在緩和,在紓解。
須臾,春早清明過來,推他肩膀,因為舌根的痛意“你瘋了吧。”
原也賴在她肩頭,巋然不動,悶笑一聲。
是的,他瘋了。
不光是瘋了,還有彆的,那就是——
他吐出真心實意的混賬話“……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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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早用毛巾裹住冰包,敷了幾個鐘頭,才能讓微腫的嘴巴在傍晚前勉強回歸常態。
不然以春初珍的火眼金睛,她絕對要被連夜審問加拷打。
至於原也,再裝出老實做人踏實做事的樣子,也沒少收到她不間斷嗖嗖發射的眼刀。
六月十五號,春早分彆收到咖啡館和教育機構的電話,一邊告訴她可以接收暑期工,但每天必須做滿8小時,且不收少於一月的短工;另一邊則是急招助教,每周四六日下午過去四小時幫機構老師做些雜務,薪資日結,如要離職提前一禮拜通知即可。
因出分後有另尋一對一家教兼職的打算,春早果斷選擇後者。
女朋友規劃清晰到原也在語音裡怨念“不能就待在我這度假嗎?”
春早否決他的提議“不行。這麼長的假期你就拿來浪費麼,不想做點什麼嗎?”
原也回“做了啊,春早的男朋友。”
春早噗笑一聲“這又不是工作,也賺不到錢。”
即使心有不爽,原也也控製住,不多阻礙和乾擾她的計劃。
他擺爛道“反正這個假期,一、好好談戀愛,二、躺平。其他的事都彆來找我。
春早努嘴“那我事可多了呢。”
“是啊,女明星,”原也懶聲應著,又孩子氣地要求“但原也要排第一。”
春早嘁聲“你以為還在高中嗎,你的排名永遠no1。”
原也“有何不可?”
玄學上有種說法叫“讖應”。十八號下午,原也和春早先後被拉入幾個人數不多的微信群,裡麵都是全國各大級高校招(搶)生組的誌願者。
學長學姐們高談闊論校園環境與風骨,每天的誘惑照片和小視頻連番轟炸,有問必答,殷切得就差要打飛的來請他們盛宴豪飲。
兩個小情侶在裡頭碰頭,又私聊彼此好巧啊,你也在。
但也因為這檔子事,春早心頭的緊迫感提早到來,她又搜出各科答案仔細對照一波,試圖減緩焦躁。
並無成效。
等待成績的倒數日裡,一天比一天心神不寧,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