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
他給春早發了條“二十分鐘到你小區門口”,就關閉手機,將紛擾提前隔絕殆儘。
彼時春早家裡就她和爸爸在。
老媽收拾過碗筷就去棋牌室趕今天的第二輪晚班麻將。
目測她十點半前都不會歸家,春早便壯起膽子走出臥室,跟全神貫注看球的老爸知會一聲,下了樓。
一出小區,就望見樹影下的男生。
他的白襯衣過於招眼,潔淨得似浣過月光,或自成一束月光。
他偏頭看過來,搖了搖手。麵色如常。
春早快步衝他走過去。
她心有餘悸,還沉浸在他不久前的壯舉中“你居然跑出來了。”
“怎麼,”原也居高臨下看過來,半挽的袖口下方露出結實分明的小臂“我成功脫逃,你很失望啊?”
春早抽抽嘴角,半擠兌半讚賞“隻是欽佩,佩服,五體投地。”
原也卻聳肩遺憾“可惜原屹在自己辦公室看直播,不能現場目睹他顏麵掃地。”
春早後怕“你也不怕挨揍。”
原也一臉無所謂“他找得到我麼?又打得過我麼?”
春早故作鄙夷地彆開眼“所以,大晚上叫我出來乾什麼?不會是無家可歸過來求我收留你的吧。”
原也微眯起眼。
他這女朋友。
最近講話有點囂張欠收拾啊。
想著就上手掐住她兩旁的腮幫子,虎口收力,將她嘴巴捏得鼓到一處。
春早扇他胳膊,他就是不放,還加大力度。
她反抗不得,口齒不清“乾末(嘛)啊。識(鬆)手啊。”
原也上前半步,低頭印下一吻,換來女生黑亮亮的瞪視後,又不怕死地二次貼近,才自得撒手“陪我去個地方?”
春早揉臉,沒好氣“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遠嗎?”春早指指不遠處窗子亮堂堂,招牌顯眼的劉姐棋牌室“我媽十點半可能就要回家了哦。”
原也抬腕看眼手表“那我們就快一點。”
話音剛落,春早手腕被捉住,迎風猛跑。
城市燈火似金色的流沙,擺蕩的樹枝花葉,都從兩邊往後瀉去。仲夏夜風鼓起二人衣衫,春早半濕的頭發散開來。約莫幾百米後,她強硬地拉停原也,叉腰大喘氣
“哥!我已經洗過澡了!這是夏天!晚上氣溫都有28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