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寵婚,嫁給第一硬漢!
跟著杜紅英一起回通安村的還有藍平。
陳冬梅看著女兒和未來幺兒媳婦回來了,高興得不得了,又是殺雞又是殺鴨的。
藍平這位嬌嬌小姐這次自覺的身份轉換,雖然聞著鴨子的味道濃厚,硬是讓自己忍著來幫忙。
“哎呀,平平,你莫來莫來,鴨子在水裡搞的吃的又是些腥物,一身都腥臭。”
陳冬梅可沒有一定要讓兒媳婦乾活的心思,人家家裡嬌養著的小姑娘憑什麼到自己家就要乾活啊?
她又沒七老八十乾不動,自己能乾得動就不給年輕人添麻煩。
“嬸子,沒事兒,我學著做吧。”藍平道“我還真是第一次看殺鴨扯毛呢。”
“那你和你姐去扯雞毛,那個公雞要乾淨些,臭味不大。”
“行,平平,我們倆去扯雞毛。”
杜紅英聽從安排,帶著未來弟妹去扯旁邊的公雞雞毛。
“尾巴上的雞毛好漂亮。”
“扯下來做雞毛毽,我小時候過年我娘就用小錢和鵝毛筒筒給我做雞毛毽。”陳冬梅笑道“那時候過年才殺一隻冠子又紅又大的叫雞敬菩薩,幾姊妹搶雞毛搶得可凶了。”
“娘,那我怎麼小時候沒這印象?”
杜紅英對兒時的記憶有點模糊了,也是哈,隔了上下兩輩子了。
“你小時候,你也不想想你小時候是哪幾年,飯都吃不飽還想吃雞肉啊,一個生產隊都找不到兩隻雞,哪能輪得上你扯雞毛。”
杜紅英一算,老娘說得很正確,六零年代左右窮得叮當響,填肚子的東西都少,哪還有精力玩耍。
“成立夥食團的時候都不準開夥,家裡都不準喂雞鴨這些家禽,都要逮去交公,家裡有一隻下蛋母雞你爺爺舍不得,就悄悄的逮到被窩裡,連晚上睡覺都帶著睡,結果那雞在被窩裡拉了一窩屎。”
杜紅英和藍平相視一眼,想笑又覺得不合適。
“你爺爺腿上有一個疔瘡都長了多久了,又硬又疼一直好不了,結果那窩屎就落到你爺爺那個疔瘡上,第二天就發現疔瘡變軟了,沒幾天疔瘡就好了。”
這是什麼奇幻的境遇?
“紅兵說,雞拉的糖稀屎也是一種藥,說是有利水、祛風、泄熱和解毒的功效。”
“真的假的?”
杜紅英和藍平都覺得不太相信,
“我倒不知道紅兵說的那麼懂,但是在農村頭有些時候有些偏方真的是有用。我給你說……”
夢幻了,作為新一代的大學生,杜紅英和藍平嘖嘖稱奇,也不好反駁老娘說的話,畢竟她說得那麼起勁兒,自己總不能潑冷水吧?
“藍平,你聽起來是不是覺得像聽天書一樣?”杜紅英低聲道“聽聽就好,因為我們農村人確實很自信,什麼草都是藥,連雞鴨肉都是藥的時候也有。也不知道是真有效還是神吹,反正聽著就好。”
藍平笑了笑,農村人嘛,沒什麼文化不相信科學,搞點偏方甚至歪門邪道隻要不傷大雅都無妨。
正說著,那邊冬梅娘又開始神吹了。
“這個鴨子有三年了,酸蘿卜燉老鴨湯巴適得很。”一邊打理鴨子一邊給杜紅英講“前些日子隔壁村有個人找老鴨子煨藥還特意問到我這兒來了,她也舍得給我高價錢買,我咋個會收高價嘛,我們吃了就是補個身體,她拿去吃了可能就能救一條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積功德的好事呢,我又不缺那點錢,就按仔鴨子的價格賣了兩隻給她。”
“我娘是活菩薩。”杜紅英笑著誇讚她。
“就是,嬸子,您真好。”
這一次姑嫂倆人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