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叔不擅言辭更不擅長和人打交道,盧芳也老實,真要是被這群人把孩子給害了才是叫壞事兒。
葉主任還是不想動,你是誰啊,你想指揮我乾事兒。
“葉主任是很忙是吧?”杜紅英站了起來“那你先忙,我去縣計生委找胡主任。”
“你等一下。”葉主任一下就慌了,是啊,能認識胡主任的人她可惹不起“你那個嬸子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大隊的,我做個記錄,具體政策我再問問……”
“不用麻煩你了。”
機會已經給了,杜紅英絕不容忍有人拿著雞毛當令牌,自己無能貓在家裡也不妨礙誰,關鍵是還坐在辦公室裡發號施令,這得禍害多少人?
杜紅英不管她在後麵喊,出了公社大門騎上自行車就走。
“葉主任,你喊哪個喲?”
“沒喊哪個。”葉主任打死都不敢說自己被人威脅了。
“咦,那個人好像是杜紅英哇?”
“杜紅英是哪個?”
“你不認識杜紅英?”年輕人驚訝的說“以前永安鄉杜書記的女兒。”
葉主任臉都急白了……她這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杜紅英把自行車停在了派所院的院裡跳上了去縣裡的公共汽車,一個小時後就找到了老爹。
“咦,你咋個回來了,你好久回來的?有啥子事哇?”
杜天全見到女兒沒有驚喜隻有驚訝。
“爹,我昨天回來的,今天來這兒是有點事兒。”
知道杜紅英的來意後杜天全皺眉不已。
“這不是胡鬨嗎?”
一個公社計劃生育主任居然不懂計劃生育政策,真是驚呆了他。
“爹,這事兒我得找胡主任。”
“你……”杜天全想了想“也好,隻是你這一鬨那個葉主任怕是坐不穩了。”
“爹,我這不叫鬨,我這叫公道。”杜紅英道“任由她這樣胡鬨下去多少家庭得受拖累,她這是在造孽。”
沒本事就回去帶孩子去,彆在那裡丟人現眼還害人。
較真的杜紅英直接找上了計生委的辦公室,聽明她的來意後胡主任額頭都直冒冷汗。
“杜同誌,你反映的問題我們一定會調查核實,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胡主任心想這是哪裡鑽出來的一個憨婆娘,人家喪偶帶一女再嫁,嫁的還是烈士家屬,老朱家就留這麼一根獨苗苗了,她居然不讓人家生。
“那就有勞胡主任了。”杜紅英道“主要是我朱二叔情況特殊,一大把年紀了好不容易才成了一個家留了這麼一點血脈,我不想出現什麼意外。”
“不會的,一定不會有意外。”
關於朱衛全的事兒胡主任也是有所耳聞的。
畢竟一個縣就那麼大一點點,哪個鄉鎮出了能人還是清楚得很。
更何況這位原本就與眾不同,是直接插戶來的,國慶那天他可是站在的第一排,親眼看到了那個朱衛全的能耐,那可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啊,是人才,連縣裡的第一把手都不敢怠慢,自己這邊的人卻要去搞人家的小孩,你說那得是多蠢的人才能乾得出來的事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