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憂和柳白繼續對峙著,周圍的圍觀之人也等了好幾天了,突然間謝無憂的身上劍意大盛,圍觀之人頓時興奮了起來。
謝無憂卻麵色難看的望向瓦山方向,桑桑身上的小劍被毀了。
就在謝無憂要有動作之時,原本閉著眼睛的柳白突然睜開了眼睛,隱而不發的劍意封鎖著謝無憂渾身的氣機,一但謝無憂有動作,便會立刻遭到柳白的攻擊。
謝無憂有些詫異的看向柳白道:“所以你也參與了?”
謝無憂在柳白睜眼封鎖住他的氣機的時候就明白過來了,這是西陵以及懸空寺共同布的局。
畢竟他們想對寧缺出手,謝無憂是個繞不過的坎,若是證明的了寧缺乃是冥王之子,夫子應當也不會替冥王之子出手,但是謝無憂就不一定了。
所以柳白之所以一直不出手,就是在等,等的便是這一刻。
麵對謝無憂的問話,柳白很是無奈的說道:“在下並非獨自一人,如此行事實屬無奈,還請閣下見諒。”
“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謝無憂倒是沒有一個勁的指責柳白,雖然換做他自己是絕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但是他不能以自己的處事之法來要求彆人。
謝無憂縱身一躍,柳白瞬間出現在他的麵前,劍指一揮,將謝無憂擊退。
“看來我要贏你的理由又多了一個呢!在那之前,朝小樹怎麼樣了?”
柳白落下,回答道:“我也不知朝小樹的下落,但是應該是活著的。”
當日朝小樹在西陵之人的引導下,來到柳白閉關之所,柳白以為是敵人,出劍退敵,雖然重傷了朝小樹,但是柳白知道,那一劍還沒到殺死朝小樹的地步。
“我隻答應了攔住你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柳白當全力應戰。”
謝無憂嗤笑一聲,任誰都能夠看出他的怒火,單手指向柳白道:“你以為你能攔住我一個時辰嗎?多說無益,接招吧!”
謝無憂胸中劍意再盛,數十道劍氣憑空出現在柳白的身前,卻在柳白的身前一尺處消失不見。
“世間劍道萬千,然則縱劍萬裡不及身前一尺。”
柳白輕描淡寫的便化解了謝無憂的劍氣,身前一尺便是柳白的世界。
“閣下君子不平劍意雖然高深,終究還是差了些。”
謝無憂再次凝聚胸中不平之意,劍指之上,劍意滔天,一柄百丈巨劍躍然其上。
“世有不平,我自一劍斬之。”
巨劍劈下,掀起巨大的風浪,一劍之下,石碎地裂........
然而柳白隻是高舉一手,便破了這一招。
“世間不平如此之多豈能由一人之力所平,這便是君子不平的局限性!”
柳白感歎一聲,周身出現一陣波浪聲,無數劍氣化為長河,圍繞在柳白身前。
“大河劍意!!!”
謝無憂麵色凝重的望著柳白。
“君子一人之不平,力有不逮,而我這大河劍意便是連綿不絕,一浪接一浪,奔湧不息。”
柳白說著,一揮手,大河劍意直奔謝無憂而去。
謝無憂雙手交叉,擋在大河劍意前方,大河劍意威勢一重接著一重,一重比一重重。
謝無憂在大河劍意連綿不絕的攻勢下連連後退,謝無憂連退幾步,拉出一絲空隙,向一邊的岩石上飛去。
柳白斜刺一劍,謝無憂剛落在岩石之上,大河劍意之中分出一條細流,幾息之間便壯大了起來,兩道劍意一左一右將謝無憂呈包夾之勢。
謝無憂看著越來越強的大河劍意,心中擔憂桑桑的安危,雖然夫子說過不會讓寧缺與桑桑有生命危險,可如今他留給桑桑的小劍已毀,這足以說明桑桑與寧缺正在麵對很等強大的敵人。
柳白不禁搖搖頭,謝無憂在大河劍意的連綿攻勢之下,本就逐漸處於下風,如今還應擔心彆人的安危開始浮躁了起來,如何能夠破的了自己的大河劍意。
隨著柳白與謝無憂的出手,圍觀之人早已退後好幾裡,葉紅魚看著處於柳白攻勢之下的謝無憂很是擔心,君子不平雖強,可大河劍意也不弱,最重要的是,大河劍意的後勁要比君子不平劍意強。
而這一切旁觀之人尚且看的清楚,更何況身處其中的謝無憂了,他比其他人更明白這一點。
柳白這人雖然受俗世牽掛,可他本身對劍也極為存粹,而這般存粹之人最容易克製他的君子不平劍,若有不平,此劍便是世間最強之劍,可若無不平,何來不平之意,既無意何來劍!!!
謝無憂頓時也放下了繼續用君子不平劍對付柳白的心思,若是無事,他反而樂在其中,可借柳白大河劍意磨煉自己的君子不平,但是現在不行......
“一劍光寒十九州!!!”
世間隻餘一抹白光,光芒散去,謝無憂跨越大河劍意的阻攔,來到柳白身前一尺,浩蕩無邊的劍意凝聚在劍指之上,卻最終停在柳白身前三寸之前。
柳白落後一步,橫指抵在胸前,見謝無憂離自己尚有三寸,心中難得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