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憂雖然震驚於自己來到了幾十年前,但是隻是剛開始特彆震驚,過來一會兒後,謝無憂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當初在魔宗山門內,柯浩然遺留下來的浩然傳承之處,謝無憂就感受到了自己的劍意,看來自己至少在柯浩然滅了魔宗之前是回不去了,不過也不打緊,在他取得一些虛無劍界的控製權之後,虛無劍界內的時間便已停滯。
現在唯一要思考的就是如何回去,關於這一點,謝無憂心中已有了一點頭緒,虛無劍界乃是集諸天萬界的劍道氣運而生,收集的名劍越多,虛無劍界的力量就越強,所以謝無憂回歸的機會還是要落在來時的那把劍上麵。
其實來到這個時代其實也不是完全沒什麼好的,至少此刻的柯浩然還未與天一戰,還活的好好的。
雖然說自從恢複全部記憶之後,謝無憂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對劍道高手那麼的渴望了,但是那畢竟是柯浩然啊!!!
這世間又有那位練劍之人會對柯浩然這三個字無動於衷呢,即便是後期已然登臨巔峰之境,與昊天一戰的柳白,也依舊歎息自己生不逢時,恨不能與柯浩然對劍!!!
柯浩然!!!
這個名字,是天下練劍之人心中的一座無法逾越的高聳燈塔。
而現在,活生生的柯浩然就站在謝無憂的麵前,雖然現在這家夥還年輕,還有些令人不太爽罷了。
柯浩然見謝無憂呆立在原地,聳了聳肩,拉著自己的黑驢就越過謝無憂,走了幾步之後,柯浩然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謝無憂說道:“你是不是也要去長安?”
謝無憂點點頭,雖然恢複記憶之後,他對這昊天世界已然熟悉很多,可是真要說去處的話,在這個世界也唯有長安城讓他有些歸屬之感。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就帶上你一起吧。”
柯浩然有些傲嬌的揚起頭說道。
謝無憂一笑,沒想到年輕的柯浩然還有點意思,謝無憂快步走到柯浩然身側,兩人一驢向著長安的方向走去。
“其實就算我不出手,你也有辦法解決那些劫匪不是嗎?”
謝無憂反問一聲,柯浩然一挑眉,毫不客氣的說道:“那當然,若非有點手段,怎敢一人獨自前往長安,不過那樣太麻煩了,有你就輕鬆多了。”
“你這黑驢倒也不尋常。”
謝無憂打量了一番柯浩然牽著的黑驢,感歎一聲,聽了柯浩然的話頓時臉一拉,“合著你是把我當打手了?”
“哎,讀書人說話不要那麼難聽嘛,什麼打手,用西陵的話來說,叫什麼,客卿,沒錯,就是客卿。”
“我決定了,你就是我柯浩然的客卿了,相信我,給我柯浩然當客卿以後絕對會是整個昊天世界最令人羨慕的人。”
謝無憂無奈一笑,什麼客卿,不還是打手嘛。
不過柯浩然的這份傲氣與自信確實讓謝無憂很是感歎,如此之人,驟然風起便可扶搖而上。
兩人一驢就這樣一路趕往長安,一路上倒是又遇見些劫匪,柯浩然躲在一旁偷閒,全都是謝無憂出手解決了,不過謝無憂倒是沒有全部殺掉,也放過了一些人,直到他們步入唐國境內,這樣的事情才沒有再遇到。
一路上,柯浩然好奇的問道:“你是如何判定放走的那些人未曾沾染過血腥?”
謝無憂笑道:“我有一劍,名曰君子不殺,此劍可洞悉人心,善惡之分,殺戮與否,一目了然。”
柯浩然一拍驢屁股,欣然大喜,直歎道:“好劍法,世間有此劍法,當再無冤屈,正合我意也。”
黑驢鼻中噴出霧氣,偏頭不看柯浩然,你高興你拍自己的屁股啊,拍我老驢的屁股算怎麼回事。
一路之行,除此之外,再無所道之處。
等他們來到長安城門口之時,柯浩然看著眼前宏偉寬闊的長安城,縱使是少年心性,認為自己無一不弱於人,仍舊不免感言道:“果然不愧是建立近千年的國家,果然非同一般。”
再見長安城,謝無憂也不免感歎,“確實如此,不過幾十年之後的長安城要比這更加宏偉。”
“切,說的好像你見過似得。”
柯浩然白了謝無憂一眼,向城門口走了過去,謝無憂無奈的搖搖頭,經過這一路的同行,謝無憂早已習慣了柯浩然的性格,要不說為何幾十年後是寧缺繼承了柯浩然的傳承衣缽呢,這兩人確實挺像的。
不過,柯浩然不知道的是,謝無憂確實見過幾十年之後的長安城。
跟上柯浩然,走進長安城之後,謝無憂看著周圍的攤販,雖然還比不上幾十年之後的長安街道,作為一座佇立千年無戰火的古城,在這個世界當中,沒有那座城能比的過長安城繁華。
柯浩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繁華的場景,一會東瞧瞧,一會西看看的。
等到兩人找了間客棧坐下點好菜之後,謝無憂無語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柯浩然。
“合著你沒有錢,你還帶我來這?你沒錢你怎麼還有臉讓客棧夥計給黑驢喂好料?”
“這不是有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