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儘管放心,我雖然回來了,但是在這個世界待不了多久的。”
謝無憂望向澄淨的天空,雖然祂給自己麵子,但是即便是如此,謝無憂也在這個世界待不了多久了。
聽見謝無憂的這句話,朱棣頓時心中一座大山就落下了,當即看謝無憂怎麼看怎麼順眼,畢竟當初金陵城外一戰,謝無憂幫了他大忙了,這份恩情是怎麼都逃不了的。
“先生,敢問這天外之地,究竟是怎樣的地方!”
一旁的青年突然開口問道,朱棣一愣,笑著打岔道:“小子酒量不行,開始說胡話了。”
“無妨!”
謝無憂打量著眼前的青年,從他的臉上看出了早亡之相,心中便已然有了計較,料定此人便是日後的宣宗皇帝朱瞻基,而另一位自然也不難猜,肯定是朱棣的兒子,趙王朱高燧。
“天外之地,與我等生長之地並無區彆,不過是更寬更廣更大了罷了。”
“那天外之地,可有長生之法?!!!”
朱棣悄然說了一句,朱高燧和朱瞻基頓時低頭盯著地麵,渾身緊繃著。
“長生之法曆來相傳,自然不是空穴來風,隻是這個世界沒有,也不允許存在。”
謝無憂的話讓朱棣有些低落,又有些解脫的樣子,喝了口酒後,謝無憂笑道:“莫非皇帝現在也開始想長生了?”
朱棣一歎,“這世間萬般英雄,千古風流,誰又能夠對這兩個字不動心呢,我倒是不怕死,就是擔心時間不夠啊。”
朱棣遙望北麵,不住的歎息。
謝無憂雖然如今也才二十歲左右,但是對於朱棣的想法還是能夠理解的,畢竟他也經曆過死亡,隻有經曆過死亡,或者年紀越來越大的人才能夠體會到那種總覺得時間不夠用的感覺。
隻是雖然謝無憂現在雖然不受壽命限製了,但是他也沒有長生之法,就算是有,就像他說的一樣,這個世界不存在長生的條件。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世界的武學也會逐漸沒落,末法之劫是誰也改變不了的永恒結局。
“不說這些了,難得你回來一次,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朱棣暗自歎息了一番,又恢複了精神,對謝無憂說道。
“既然皇帝都如此說了,我也不客氣了,確實有一件事情需要幫忙。”
哦!
朱棣也來精神了,他也就是隨口一提,也沒真想到謝無憂有事情需要幫忙,畢竟在朱棣的眼中,謝無憂此時與神仙也沒什麼區彆。
“幫我找個人,年紀應該和他差不多大,名字叫小弟。”
謝無憂指著朱瞻基對朱棣說道,這也是他自神劍山莊出來後沒有遮掩自己行蹤的原因之一,他就是想讓朱棣知道他回來了,否則就算知道謝曉峰有個兒子叫小弟,他一個人去那裡找。
當然也不是說找不到,但是有錦衣衛這樣好用的人不用,非要自己受累,何必呢!
“好,找人的事情錦衣衛最拿手了,小子,這事情就交給你了,還有謝先生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你了。”
“老三,我們走!”
朱棣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朱瞻基本就是個聰明人,當即便懂得了自己爺爺的意思,一臉笑容的答應著。
唯有朱高燧被朱棣叫走時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
“前輩!”
朱瞻基送走了朱棣之後,便來到謝無憂麵前恭敬的喊道。
“給我開間房間,我先休息休息,你抓緊時間,我很看好你。”
謝無憂拍了一下朱瞻基的肩膀說道,朱瞻基當即笑道:“得嘞,交給我沒問題,保證辦的妥妥的。”
事實上朱瞻基也確實沒說大話,把謝無憂的住宿飲食給安排的很好,就是這找人的速度嘛,稍微慢了一些。
“前輩,我還說這人是金陵本地人呢,結果不是,倒是又多費了一番功夫。”
朱瞻基嬉笑著對謝無憂說道,謝無憂也不在意,“行了,知道你用心了,人現在在那呢,帶我過去吧。”
朱瞻基領著謝無憂往城中的一處賭坊走去,在來見謝無憂之前他已經先去見過朱棣了,不過他們爺孫合計了一會,也沒想到謝無憂為何會對一個出身普通之人如此關注,但是也不敢耽誤謝無憂的事情,從宮中快速的趕到了謝無憂住的客棧。
朱瞻基來之前還特意換了自己身上的飛魚服,讓錦衣衛的人散到一邊,獨自一人領著謝無憂走。
這讓謝無憂不禁感歎不愧是以後的宣宗皇帝,小小年紀做事情已經開始‘滴水不漏’了。
一進賭坊便是一陣喧鬨,那些賭徒們見到謝無憂短短看了一眼後又一頭紮進麵前的賭桌之中。
什麼好奇好看的東西在這些賭紅了眼的賭徒眼中都不如那些骰子牌九吸引人。
朱瞻基向一邊靠裡一些的賭桌示意,謝無憂直接走了過去,一眼便看見了廝混在其中的兩道身影,一個要大一些的自然不是謝無憂的目標,另一個身穿麻布衣服,十分嫻熟的往賭桌上壓著錢。
“哎哎,小弟,你看!”
年紀大一點的叫阿亮,他看著走近的謝無憂,拍了拍身邊的兄弟的胳膊喊道。
“哎呀乾什麼啊,難得手氣好!我小弟啊,終於時來運轉了。”
年紀小一些的自稱小弟,一開始並沒有搭理身邊的阿亮,直到他又連拍了好幾下才向一邊看去,正好看見在賭桌前落座的謝無憂。
“你看他穿的衣服,最主要的你看他手裡拿著的那把劍,一看就很值錢唉!”
阿亮感歎著說道,小弟自然也能看的出來,不過他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撇撇嘴說道:“值錢又怎麼樣,又和我們沒關係,這樣一看就是那家出來的少爺,我們見得少了嗎。”
“話是這麼說,不過我看他好像會武功,你說要是他能夠教我們幾招,那我們進錦衣衛豈不是更有把握了嗎?”
阿亮說著說著,越說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