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褚祿山頓時大驚失色,徐鳳年三年遊曆初回北涼便被人攔截刺殺,如今回到王府還沒幾天,自己原本想著帶世子來這紫金樓快活快活,沒想到居然又被刺殺。
褚祿山當即陰沉著臉看向花魁魚幼薇,滿臉都是殺氣,看著薑泥悄然向謝無憂靠近了一些。
彆看褚祿山在徐鳳年麵前伏低做小,可是那隻是因為是徐鳳年,世人皆知褚祿山的殘暴狠厲之名。
徐鳳年揮手製止了褚祿山,並招呼著他出去等候,見褚祿山一臉擔憂,徐鳳年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安心,接著走到一旁,從底下撿起一根筷子,徐鳳年麵色不變,可心中還是驚訝了一番。
撿起這根筷子之前他已經想了很多,可還是出乎他的意料,而褚祿山看見後,驚訝之色遠比徐鳳年更甚,特彆是他親眼見到謝無憂出手,身在軍中多年,隨徐驍征戰無數的他,更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因為出現在他眼中的那根筷子完好無損,而且上麵連一絲痕跡都沒有。
“出去吧,有他在,有你沒你沒什麼區彆!”
見褚祿山還要說些什麼,徐鳳年揮手斥退他後,便做到了榻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剛回北涼便被西楚的大戟士刺殺,如今又被一個會西楚劍舞的人給刺殺,謝先生沒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畢竟你可是手握西楚至寶龍淵劍,這些事情趕在一起發生,不得不讓我感到懷疑。”
徐鳳年的聲音很平淡,也很輕緩。
魚幼薇原本愣在原地,可是聽見徐鳳年說出龍淵劍時,不禁輕呼一聲。
薑泥從剛剛徐鳳年說出魚幼薇會西楚劍舞時就盯著她看,此刻見她因為龍淵劍三個字便有些震動,心中也有了定論。
謝無憂走到徐鳳年身旁坐下,麵色如常,讓徐鳳年不知道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既然說到了這份上,那不如說開一些好了,從見到你開始,有些事情我不說,隻是我覺得沒必要,因為在我看來不過都是小孩子遊戲罷了,隻是不說不代表不在乎,我最討厭被人算計!”
謝無憂瞪著徐鳳年,聲音逐漸變得有些冷清。
徐鳳年一愣,從見到謝無憂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謝無憂感情變化如此明顯,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然後再倒酒,給謝無憂也倒了一杯。
“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我徐鳳年同樣也討厭這些,待人自當以誠。”
見徐鳳年說的很是真誠,但是謝無憂並不是愣頭青,不會彆人說什麼就相信什麼,而且對於他而言也不必聽彆人說太多。
沉默了片刻,謝無憂以指為劍,突然刺向徐鳳年,薑泥啊了一聲,略有些緊張的看向徐鳳年,魚幼薇雖然見謝無憂對徐鳳年出手有些高興,可想到剛剛自己對徐鳳年出手時就是眼前這位出手,腦海中滿是疑惑。
徐鳳年愣住了,眼睛一動也不動,過來片刻值周,方才突然動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難以置信的望向謝無憂道:“你真的是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