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憂將薑泥與魚幼薇護在身後,隻是對於對麵的盧白頡並不在意,反而看向寺外的方向。
“曹長卿還沒來嗎?”
謝無憂在心中暗道,不應該啊,從自己在蘆葦蕩之中爆發氣機之後,已經過去十來天了,以曹長卿的腳力,不可能還沒到啊!
然而就在謝無憂暗自思索的時候,盧白頡見他有些走神,當即有些發怒。
一道寒光閃過,霸秀劍已然出鞘,直指謝無憂身後的薑泥,謝無憂手心翻轉,掌心朝外的在身前一橫。
刹那間,兩者相交,在場之人隻覺得耳邊響起一道當啷一聲的碰撞之聲,當即驚疑的看向謝無憂的一雙肉手。
盧白頡手中一震,噔噔蹬蹬的連退了好幾步,手中微顫,眨了眨眼睛,有些迷惑自己剛剛是一劍刺到了那裡?
謝無憂歎了口氣,原本若是曹長卿到了之後,由曹長卿出手是最好不過的了,但是如今曹長卿的蹤跡不明,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薑泥,雖然不怎麼驚慌,但是盧白頡步步緊逼,她的臉上還是有些緊張之色。
縱然是覺得盧白頡此舉很是‘理所當然’,謝無憂也不得不出手了,抱歉!
謝無憂在心底默默的對盧白頡說了一句,然後手一招,徐鳳年隻覺得腰間顫動,繡冬刀便出鞘飛入謝無憂的手中。
“你是練刀的?”
徐鳳年還沒說什麼,盧白頡先是疑惑的發問,謝無憂淡然道:“刀劍之型不過外物,於吾眼中,供吾驅使,便可謂劍,天下萬物無物不可為劍!”
盧白頡一愣,麵色複雜的看向謝無憂,這一句話振聾發聵,這一刻起他知道謝無憂不禁劍道修為遠勝於他,在劍道領悟上麵同樣也比他厲害許多。
想到謝無憂的年紀,心中不免有些沮喪,自己年紀遠勝於他,走的卻不如他遠,今日始知與真正驚豔絕世之人差距為何。
但是想到盧家的仇恨,盧白頡手中握劍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
“哈哈哈!”
“好一個天下萬物無物不可為劍!”
李淳罡的笑聲從遠處傳來,聲音遠來越近,李淳罡的身影也出現在半空中,他輕鬆的落在一旁的石柱上,臉色有些暢快,隻是見到盧白頡之後便收斂了起來,搖頭歎息道:“當年多少人欲與老夫論劍而不可得,沒想到今日居然被你小子給放了鴿子!”
“晚輩慚愧!”
盧白頡對著李淳罡一禮,很是慚愧的說道。
“隻是家中仇怨,一刻也不敢遺忘,若是得罪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李淳罡癟癟嘴,沒說什麼,盧家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這種事情上,他也不可能去勸盧白頡什麼當年下命令的不是薑泥與魚幼薇二人,即便不說薑泥是太平公主的這件事,她們兩個楚人的身份是板上釘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