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大殿內外,早已開啟的陣法轟轟作響。
流光於陣法屏障上閃爍,封禁原地,就連飛鳥不得出入。
於眾人的注視下,方陽仗劍而行,大步走來。
他以指彈劍體,錚錚而鳴,劍氣千幻,雷鯉火鷹迸濺,攜帶著赤紫劍光衝霄而上,照亮了整座廣闊大殿。
得見他這幅肅殺姿態,各峰長老和真傳弟子不由得臉色一肅,頓時遠避。
而田一鉤帶著近十位執法堂弟子,赫然迎上。
他們一個個的背後都浮現出靈體虛影,身軀更是披上青銅戰甲,模樣威嚴而嚴肅,正在攔住他的去路。
沒有一個是弱者,都是自小就勾心鬥角,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狠角色,不然怎麼能從區區道兵蛻變為宗門真傳?
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語,有執法堂弟子燃燒本源而施展殺招,長槍直刺,上來就是致命一擊!
而有的則投擲寶塔,上來就炸開,自毀元器,臉色冰冷。
這是一群披著宗門衣甲的冷漠生靈,全都有著無懼生死,一往無前的氣勢。
他們都是抱著與方陽同歸於儘的念頭,決心廝殺向前。
“噗噗…”
方陽一劍斬出,劍芒如雷,將長槍打成粉末,向前一刺,寶塔碎片倒飛,連炸兩人。
而後他順勢一撥,茫茫劍氣長浪排開,席卷四方,直叫田一鉤和執法堂弟子們如墜冰窖。
可他們並無過俱意,仍是秉持著一往無前的大無畏,向前搏殺,或神鳥俯衝,或大蟒纏繞,或重山投擲,一同對抗方陽。
方陽腳踩乾坤步,手中寒劍揮動,劍罡如河,徹底淹沒前方。
他一步多殺,無情出手。
嗡……短短不過數個呼吸,田一鉤和執法堂弟子儘數隕落在他的手中。
如此一幕,頓叫張愛群已然清醒,認清現實。
此刻,她遙望著方陽步步走來,渾身發抖,止不住的膽寒。
“不,不要過來。”
“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張愛群隻想轉身逃跑,可卻雙膝發軟,體內元氣更是提不起一點。
一股深沉寒意,徹底籠罩在她的身上。
死,會死,她會死!
“唉~方長老,此事或有隱情,還請停手。”
這一刹那,一道沉重歎息聲自後方傳來。
張愛群眸光瞬盛,像是看到了救命的希望,將視線投放在後方。
說此話者,名為沙古嫋,乃是青龍峰的峰主。
“是啊,田一鉤等人手段殘忍,死有餘辜。依我看,愛群是被逼的。”
“正是如此,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等宗主回來再說?”
“愛群,還不給方長老道歉!”
“……”
在沙古嫋發話後,其餘各峰峰主和真傳弟子,也都接連開始為張愛群說話。
他們將事情緣由都推給田一鉤,要做和事佬,打算保下張愛群。
可是哪怕得了眾人的庇護,張愛群卻依舊隻覺身臨冰窟,隨時都有死亡的危險。
方陽,並沒有放下手中寒劍!
“想出來擺台子?你也配。”方陽冷笑一聲,繼續提劍向前。
這一番話,頓時將沙古嫋架起來了。
沙古嫋臉色青紅,眼眸直欲噴火:“該死的東西,不過是區區丹師,也敢猖狂,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