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_垂耳執事_思兔閱讀 

第8章(2 / 2)

再看id。

“怎麼可以吃兔兔”。

原覓一股無名火擠到脖頸子裡,壓了一口胖大海強行順下去,點開美團訂了二斤辣兔頭。

剛下完單,有個電話打進來。

確認了一下備注“夏總”,是惹不起的人。

“喂喂您好夏總。”原覓客氣微笑,拿劇本遮住嘴到角落裡輕聲說話。

“把那個醫院地址發來,錢打在你卡上了。”

倨傲且輕慢的alha聲線。

——

很快言逸收到了被拉黑並刪除的私信,還三天都不能發評論。

人生中第一次有這麼多人和他說話,而這種熱鬨非凡的狀態十五分鐘就夭折了,好可惜。

逗原影帝玩兒很能消磨時間,一晃六七個小時過去,言逸累得拿不住手機,窩在枕頭裡,等著骨髓中蔓延鼓脹的疼痛如潮水般襲來,藥力發作,日複一日的折磨。

有時候他想出去走走,寂寞不是夜深人靜的失眠,是偶爾想喝杯酒,翻遍了通訊錄,想想還是算了。

快八點了,言逸跑了幾趟洗手間,嘔都嘔不出任何東西,到最後連爬回床上的力氣都沒有,就趴在馬桶沿上,狼狽得像在聚會吹了一斤五糧液的逞能叔伯。

他就跪在馬桶邊上睡著,吐起來方便一點。

陸上錦在的時候他是不會如此失態的,他給陸上錦看到自己最完美堅強的一麵,不想在陸上錦心中已經褪了色的印象上添上諸如“麻煩”的形容詞。

午夜十二點,病房的門輕輕打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提著一摞方盒走進來,沒去開照明大燈,而是用屏幕照亮,把床頭昏暗的小台燈打開,免得驚醒被窩裡熟睡的人。

alha屏著氣,將信息素氣味收得一絲不露,看了一眼病床,是空的。

他在病房裡找了一圈,從洗手間裡發現了蜷縮著睡在地上的小白兔。

和印象裡那個一手提著黑色頭盔,另一手舉著一把沙漠之鷹指著他腦門的小垂耳兔判若兩人,虛弱得像隻殘翅的蝴蝶,僵死在寒冬的第一場北風中。

不安穩的昏睡中,言逸感到身體輕飄飄地被抱起來,緊接著一股劑量足夠的安撫信息素蔓延,把虛弱的身體保護起來,言逸緊緊蜷縮的身體緩緩放鬆,往溫熱的胸膛裡靠了靠。

他還從來沒感受過這樣安心的撫慰,對方耐心地釋放安撫信息素,不急躁,也不在其中摻雜混亂的雜質。

清淡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這種很難說得清是什麼味道的香氣,在花店偶爾能聞得到,好像是滿天星。

足夠的安全感陪伴到早上六點才消失。

言逸睡到中午,被端藥進來的護士喚醒,枕邊放著一摞不知誰留下的紙盒。

拆開看了看,三盒進口的提摩西乾草。

護士邊吸藥邊問“誰送的茶葉?”

言逸也記不清,窗戶大開著,僅有的能判斷到訪者身份的信息素氣味也在言逸醒來前全部散儘了。

他說“不是茶葉。”

護士好奇道“那是什麼?”

言逸拿了一小把乾草放進嘴裡,香氣撲鼻有嚼勁,忍不住又吃了一把。

“是兔糧。”

這成了他未來幾天裡唯一吃得下、不會吐出來的主食。

但他不敢去探尋,也抗拒知道盒子上沾染的淡淡的滿天星氣味屬於誰,本能地恐懼來自陌生人的善意。

陸上錦回來以後,言逸的狀態有所好轉,逐漸適應了這種麻醉藥劑的副作用,可以接回家等待手術了。

言逸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綠化帶,其實在後視鏡裡看著陸上錦棱角迷人的側臉。

從前都是言逸開車,很少有機會能這樣安靜地看著陸上錦,可以看很久而不被打擾和拒絕。

車開向了不熟悉的方向,言逸忽然驚醒,詫異地問“不回家嗎?”

陸上錦仍舊直視前方,等紅綠燈的時候修長的指尖輕輕敲著方向盤的真皮護套。

“去我家,我父母要我帶你回去看看。”

出差期間陸凜又打國際長途催促了一次,陸上錦不勝其煩。

言逸永遠微微翹著的嘴角變得無比僵硬,鼻尖小幅度抖動,克製不住地跺腳。

“不,我不去,錦哥,我不去!”

他顫抖地扶著自己的左手,把手藏到背後縮進衣袖裡,手心裡汗津津地冰涼,恐懼地扶著後頸的腺體。



最新小说: 我,書生,以力破萬法 恐怖複蘇:開局魑魅附身 重生之被迫營業錦鯉媳婦想擺爛 穿越逃荒:空間小農女 被奪氣運後,她噶了那個穿越女 緋聞天王 劫命訣 萌仙出沒,冷王請注意 大齡留級生被嫌,校花卻哭求契約 將門嫡女一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