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上錦分手之後,他的發情期隻能靠抑製劑和止痛藥度過,實在熬不下去的時候,就趁著深夜,偷偷去陸上錦的臥室待一會,蜷縮在他床邊的地板上,連呼吸都不敢放肆。
被自己的alha的信息素包裹的安全感是無可比擬的,陸上錦的氣息圍繞著他,安全且溫暖,像被撫摸著入睡。
言逸鼻子酸了酸,他那麼小心翼翼不敢向陸上錦索取的東西,年輕的小獅子alha一股腦兒地全都釋放給了他。
“行了,上來吧。”言逸無動於衷,從夏鏡天懷裡不動聲色地掙脫出來,身上披的外套還給了他。
脫下來時觸碰到了兜裡插著的水淋淋的東西,言逸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小束玫瑰花。
從小學開始直到現在,夏鏡天流連花叢裡修煉出的調情手段這時全忘到腦後,推著言逸上樓免得凍著,彆扭地解釋“我落地時天已經晚了,花店隻有三朵玫瑰,我想拿來給你。”
他本要買下花店所有的玫瑰花送給一隻傷心的小白兔,隻有三朵,聊勝於無。
言逸看著那束沾水的玫瑰,嘴角微微扯了扯,回憶著自己每天給陸上錦帶回家的玫瑰,在他心裡是不是也這麼莽撞好笑。
他邊上樓邊從花束裡抽了一支,嗅了嗅,把花放進嘴裡。
咬斷,嚼。
夏鏡天微張著嘴,像看著一隻兔子一樣看著他。
隨著他進了這個促狹得隻有一張床和一個衛生間的小住所。他不嫌棄,隻是太委屈了小白兔。
“謝謝,我很喜歡吃。”言逸把吃剩的光禿花梗插進窗台唯一的簡陋玻璃瓶裡,喘了口氣歇歇,去拿電水壺燒水。
“沒吃飯呢?這兒隻有方便麵,我給你泡一盒。”言逸拿了盒折疊桌上的泡麵,拆了包裝。
因為腺體休眠,輔助作用變得微乎其微,言逸蒼白細長的手指扒泡麵盒的塑料膜都感到吃力,撕了好一會兒才撕開一條縫。
“我來我來。”夏鏡天搶先過來把泡麵盒子撕開,然後搶過電水壺,跑去接水,嫌棄地嘟囔,“這個能乾淨嗎……”
隨後就傳來伴著水流的刷洗聲。
小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乾起活兒來看似利落,拿著灌滿水的電水壺回來,插上電源仔細研究怎麼操作。
言逸抱著枕頭盤膝坐在床邊無言地看著他忙碌,偶爾笑道“平時不乾活吧,小孩兒。”
夏鏡天終於找到了開關按了下去,有點懊惱地看他,看了一會兒,又傻嗬嗬地笑了,笑完又懊惱自己傻。
剛剛的冷風衝得身子發冷,言逸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夏鏡天一聽見言逸咳嗽,立刻又釋放出一大團安撫信息素,擠過來用棉被把言逸裹成一團饅頭。
言逸皺起眉,漂亮淺淡的眉毛擰得沒那麼好看了,有點凶。
夏鏡天無辜地看著他,心涼自己剛剛是不是冒犯了他。他不像獅子,像隻撒嬌的大貓,賴在言逸身邊不走。
言逸卻平淡地避開他的視線,看著窗台玻璃瓶裡插的花梗。
“彆把信息素浪費在我身上。”
“我是彆人不要的東西,很臟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眸底是黯淡的,了無波瀾。
不知道是誰如何讓一個發情時都不允許彆的alha靠近的oa磨儘了驕傲的自尊和自信,自輕自賤得讓人想罵醒他,又心疼得隻想抱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