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怔了怔,小兔耳膽怯地縮了縮。
有人注意到進來的兩個人,先是一愣,隨即笑得前仰後合“這兒還有oa敢進來,看,他的耳朵都嚇得縮起來了,哈哈哈哈太可愛了。”
邵文璟輕輕攬著言逸的肩膀,釋放出安撫信息素,旁若無人地哄慰“彆怕,有我在。”
言逸被迫接受監禁者的溫柔,並不拒絕邵文璟的安撫信息素。
邵文璟在釋放安撫信息素的同時,也向眾多不懷好意的alha釋放出了2壓迫信息素,一眾alha收斂了些,隻敢暗地裡看這隻小白兔的熱鬨。
小白兔長得真的很可愛,看起來是專門來陪這位2高階alha玩的小鴨子。
邵文璟帶他站在一排固定靶前,二十五米外有射擊地線和射擊台,立牆上掛滿各式槍支和不同型號的彈藥。
“還記得怎麼操作嗎?”邵文璟戴上護目鏡,隨意拿了一把手槍,將彈匣推進去,上了保險,對準固定靶的頭部,按下扳機。
一聲炸響。
手指不過輕輕一頓,固定靶應聲而倒,隨即又一個靶子從原位迅速升起。
言逸平淡地看著那道靶。
邵文璟把槍遞給他“你玩一會兒嗎?”
言逸盯著他手裡的槍,輕聲回答“國產64,威力小,彈匣容量也小,普通警用的而已。”
邵文璟微俯身扶著他的頭發“那你去挑一把你喜歡的好嗎。”
周圍看熱鬨的alha一陣唏噓,有的已經摘下護目鏡滿臉哂笑專注地轉過來看笑話。
言逸站在立牆邊挑選了一會。
隨後在圍觀群眾震驚的視線裡,摘了玻璃櫃裡用來展示的一把thunder雷霆,撿了一顆·50b重機槍彈。
邵文璟趕緊攔住他,一臉無奈在他耳邊溫聲低語“寶貝兒,這東西能殺恐龍,我的訓練場維護起來挺貴的,換一把,換一把。”
言逸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把thunder隨手扔了。
幾個看熱鬨的alha吹了聲口哨,陰陽怪氣譏諷“不裝製退器敢開雷霆?小兔子的爪爪會骨折的。”
言逸充耳不聞。
當纖細白皙的手腕輕鬆端起兩把空槍即可重達五斤的大口徑轉輪手槍500,四外的看客譏諷聲立刻弱了下來。
言逸單手撥開彈匣,熟練地把五顆馬格南子彈推進彈匣,然後用無名指勾著裝填完畢的其中一把,單手給另外一把裝彈。
邵文璟扶著他的手肘,怕他弱不經風的身體經不住兩把500的剛猛後坐力。
“讓開點。”言逸拿槍口掃開他,雙手同時在肩頭推上保險,兩把手槍在指尖轉了兩圈,在槍口停住的一刹那開了槍。
第一排四個固定靶接連倒下,立刻彈起四個移動靶,在立起的一瞬間倒了下去。
最後彈起來兩個飛速蛇形接近射擊地線的人形靶,在靠近安全距離的一刹那被兩聲槍響同時擊穿。
言逸的雙手除了上保險,沒有絲毫的抖動。他輕吹槍口,習慣性往戰術腰帶上插,發覺並沒有係戰術腰帶,眼神裡出現了一絲茫然。
這一連串完美的射擊贏來了在場所有alha的震驚和掌聲,邵文璟看著那隻小兔子柔和的側臉,他放下槍時冷酷裡透著無辜的眼神,久久移不開視線。
他開始明白,為什麼陸上錦年少時會愛上一個和自己契合度那麼低的oa。
他太辣了。
——
四月的最後一天,天氣越發燥熱,路上人流擁擠,已經處在了享受長假的悠閒狀態。
陸上錦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合過眼,手下的幾位得力乾將都在埋頭苦查市區四天內的所有監控錄像。
他的彆墅有保全係統,強行入侵必然會觸發警報和隱形電網,但保全係統完好無損,隻有彆墅內的監控全部被從內部關閉了。
說明是言逸開的門,被入侵者帶走時他沒有反抗,任由那隻蜘蛛把他帶走了。
他到底去哪了。
言逸為什麼不能聽聽他的理由。
有哪個alha會在自己的oa被彆人玷汙的時候還能保持冷靜?光是那幾段監控視頻就能讓人發瘋。
他們做過嗎,做了幾次?小兔子有沒有抱著他細細地叫著親昵的名字?
一定是言逸在故意報複他,或許是小兔子得到的關心太少了,像得不到注意力的小孩子,一定要鬨出些大動靜才能顯示出存在感。
垂耳兔oa假孕本來就應該按壓處理,不然對身體的傷害更嚴重,他隻是錯在親自動了手,急於讓言逸得到教訓。
他確實不該這麼粗魯,但小兔子也誤會了他,以為是自己讓他失去了寶寶。
事情不應該變成這樣。
預想內的事情演變得脫了軌,陸上錦久久坐在沙發裡,按著鼻梁山根思索。
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手邊的煙灰缸攢滿了,煙灰溢了出來。
陸上錦克製著不去想象更恐怖的情況,他不敢告訴自己,是因為言逸剛被強製流產,精神和身體雙重受創的狀態下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越不敢去想,這種念頭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抱住快疼炸的頭,把一桌文件都掀到地上。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陸上錦的目光立即跟了過去,看見熟悉的號碼之後,眼神沉了沉。
夏憑天叼著煙倚在沙發上“陸哥,我這合同……”
電話裡麵沉默了三秒。
突然幾乎破音地咆哮了一聲
“我他媽在找兔子!我的兔子!”